我看向皇上,皇上道:“你也去吧,瞧你这样子,每次来金龙宫,都仿佛正受着天大的委屈。”
我道:“妾身不敢,妾身告退。”迅速离开了。
我出去时,良妃才走了没多远,我追上前,道:“良妃娘娘。”
良妃收起擦泪的帕子,道:“容嫔?什么事?”
我犹豫片刻,道:“良妃娘娘,关于二皇子的事……二皇子是怎么染上瘟疫的?”
良妃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目视前方,一边走,一边道:“熠儿他是去药帐慰问灾民时染上了疫病,三皇子原先也去过药帐,所以熠儿才提出要去,明明二人都是一样的布巾掩口鼻,可就只有熠儿被传染了,从药帐出来当晚便发起了烧……可能三皇子自幼习武,身体比熠儿更强健吧。”
二皇子自己提出的要去药帐,二人又是一样的防护,如此看来,二皇子染上瘟疫,的确像是一场意外。
我道:“多谢良妃娘娘告知。”
良妃道:“你是担心三皇子吧?放心,三皇子没事,河西郡的瘟疫早已经控制住了,只是我的熠儿不知为何,偏偏在这时走了霉运。”
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皇上也说了,二皇子不会有事,良妃娘娘大可放宽心。”
良妃道:“三皇子只是你的养子,你自然无法体会我的心情,行了,你也别跟着我了,我要去御花园逛逛。”
“恭送娘娘。”
我回到青藻宫,打开三皇子给我的家书,冯静仪摸摸被我扯开的蜡封,道:“怎么?焕儿这次还是在纸上涂了蜡吗?”
“是的,”我道,“可他好像没提到张药侍的事。”
冯静仪接过信看了看,道:“是啊,他到底对张药侍是个什么想法?”
我道:“我也摸不准他这是害羞,还是不喜欢张药侍,觉得这事不重要,所以懒得提,如果他喜欢张药侍,那张药侍就是他的初恋,初恋错过了,可是要遗憾终身的。”
冯静仪道:“要不等焕儿回来,咱们再问问他?”
我想了想,道:“也好。”又将二皇子染上瘟疫的事情说了。
冯静仪道:“二皇子素来文弱,再染上瘟疫,就算治好了,以后恐怕也会一直虚弱着,二皇子去河西郡,原本应当是为了去镀层金,有了功绩,提高声望,日后好跟大皇子争储位,现在他体虚病弱,皇上不可能会传位于一个病秧子,不会打仗,没有兵权,也不太可能拥军自持,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看了眼阿柳,阿柳和小兰立刻去关上门窗,我放轻了声音,道:“你觉得,这会不会有可能是三皇子谋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