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三天后,我和冯静仪午觉初醒,刚在院子里摆上茶点,内务府那传信太监就来了。
“奴才参见容嫔娘娘。”
“起来吧。”
“谢容嫔娘娘,”传信太监递过来一个包裹,“娘娘,这是在沈将军府旁边铺子里买的芙蓉酥。”
阿柳接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封信。
我道:“有劳公公了,这铺子手艺好,本宫馋这芙蓉酥馋了许久,过不了多久,恐怕还要请公公帮忙。”
传信太监道:“不敢当,不敢当,为娘娘办事是奴才的荣幸。”
“阿柳,请公公喝茶。”
阿柳立刻掏出银叶子递给传信太监。
“多谢容嫔娘娘,娘娘万福。”
“好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传信太监一走,我便把芙蓉酥丢给阿柳,迫不及待地回屋拆开了长姐的信。
我将书信与画像交给嘉嫔的当天下午,长姐便收到了我传去的东西,立时联系了赵方清,赵方清与沈辰约了第二天下午去刑部清白司,我长姐也跟着去了。
我长姐探望了祖父等人,据长姐说,祖父精神还好,只是瘦了些,祖父还交代了让我不要为此事奔波,更不能为此事去找皇上。
我父亲瞧着情绪不佳,二姨娘却精神头十足,因我父亲和二姨娘是平民百姓,关押二姨娘的地方并不比祖父那儿彻底与他人隔绝,我长姐去时,二姨娘正跟着旁边不知哪一处的歌女吊嗓子,咿咿呀呀的,还念叨着要梳头更衣涂胭脂。
赵方清作为刑部侍郎,理当以民生民情为重,加上最近他忙着议立新法之事,并没有接手我祖父的案子,因此,按例他是不能贸然去刑部清白司的,我长姐与沈辰为避人耳目,行事匆忙,问得并不仔细,只直接给祖父等人看了画像。
祖父并不认识画像中的女子,连眼熟也没有,父亲说他不认识这卖花女,但仿佛在哪里见过她,二姨娘则反应激烈。
长姐在信中说,二姨娘一看见画像中的卖花女,就直呼“红红”,我长姐告诉她卖花女名为钱阿丹,二姨娘却呸了一声,说这女子就是叫红红,和二姨娘是从同一个青楼里出来的,且跟我二姨娘一样,都是年幼时就被卖入青楼,而后边做丫鬟边训练,养大后才正式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