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任人掳走呢?
李怀玉红着眼眶着急但是不说话。
李齐就憋不住了,他怎么也不能理解,奉亲王为什么不同意救驾?
听着凤十三的哭喊声,看着病床上的主子,本来就不安的心,如同煎熬一样难受。
他深知奉亲王这个疯和尚不会听人劝,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王爷,李齐知道李齐人微言轻,王爷也不可能听李齐的劝,可是李齐真的不明白,皇上遭难,臣子救驾,天经地义。王爷为什么不允救驾?”
箭心长眉一蹙,鲜艳火戒微跳,淡漠的凤眸中闪过寒意。
“这世间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于你们,只有一件天经地义的事,那就是护着你们的主君!你们的主君才是君!她一个傀儡算什么?”
李齐一下被她的霸气威严震得不敢答话。
两人蔫头耷脑出了营帐。
此刻,十三铿锵有力,悲怆的哭喊,声声入耳。
李齐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头上,愤恨道,“这疯和尚,干不出人事儿!”
李怀玉一巴掌搡得他一个趔趄,抹着眼泪怒道,“你个憨憨,你是一人能挡千军万马,杀得了狄狼,救得了陛下于危难呀?还是妙手回春,能救得了主君?”
李齐捏着拳头,像只生气的母鸡,张着手臂,气得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
李怀玉就是见他不顺眼,有气没地撒,万分嫌弃地眼角余光瞟着他。“你要是能替了主君受那罪也算你有点儿用处。可惜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
李齐都快骂哭了,李怀玉的话戳到他心窝子里去了。他此刻只恨自己不能替主子承受痛苦!
李怀玉深深地叹了口气,伤心地走到凤十三面前,劝着哭得快断气的凤十三,“别喊了,王爷交代了,他要给主君疗伤呢,让我们别吵着他。都走吧走吧。”
营帐内。
箭心十分镇静地给顾霆霄施了银针。
箭心的医术,也是天下少有的精妙。
可是面对顾霆霄如此严重的伤势,她眉头未展,一脸愁容。
顾霆霄这伤,本来就多年不愈,如今心脉尽损,没有立即要命,已经是奇迹了。想要痊愈,怕是神医在世也不可能了。
而且时间紧迫,顾霆霄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她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用自己毕生内力,为顾霆霄修复心脉,挽回损伤。
这天下,大概也就只有她这个武功奇才,有这样的内力。
也只有她愿意为顾霆霄付出所有。
疗伤的过程,也会让她的筋脉受损。
从此,她全无内力,武功尽失,与一个废人无异,再也不可能为顾霆霄征战,不可能为他杀人。
再也不可能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