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日上午沈云翘陪祖母,下午便去医馆。这日午后,沈云翘在妙如春医馆后面的厢房里教陆谢春还有他们医馆的宋大夫和女学徒姜玉按跷术。
刚学大半,小药童掀开门口的厚布帘,叫了声陆大夫。
陆谢春抬起头。
小药童小声说:“刘公子来了。”
听到刘公子三个字,陆谢春在木头人脑袋上实验的动作停下,向来含笑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不过那份凝重几乎一闪而过,脸上很快便是一如既往的笑。他扭头看向沈云翘,“沈姑娘,我出去给我的病人打个招呼,马上回来。”
沈云翘应了声好,正好已连续学了大半个时辰了,见陆谢春要耽搁片刻,也让三十出头的宋大夫和十来岁的姜玉休息片刻。
陆谢春闻言出了房间,他走到前面,一掀帘子便瞅见那个立在医馆中间的年轻男子。男子听见动静,转眸看向他,神色平静。陆谢春先打量了一下他的气色,紧接几步上前,摸了摸他的脉:“最近身体怎么样?”
对方眉眼昳丽,闻言瞥了他眼,“死不了。”
陆谢春听他这么说,担心登时少大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既然死不了,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对方闻言眉梢轻动,转身就想走。
陆谢春见他这幅态度,脑袋气得泛疼,但他向来知道对方的脾气,赶紧叫住他,“你还真走啊?”
对方凤眼微抬,似乎在问,不然呢。
陆谢春深吸一口气:“你等我两刻钟,我正在学艺呢,结束了给你施针。”
“你学什么艺?”对方挑了下眉。
陆谢春桃花眼弯了弯,“有个姑娘教我按跷术呢。”
听到按跷术三个字,对方眼睛一眯,然后又摇摇头,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合,他懒懒地看他一眼,“快点,我还有事。”
他是大夫,是给对方治病,对方散漫不经意的态度好像他才是大夫,给他看病得看他心情。陆谢春摇摇头,懒得和他计较,嗯了声,便赶紧去了后院。
对方见他消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这时候,恰好有两个小姑娘进了医馆,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斜坐在椅子上的俊美男人,神色不由一滞,男子察觉到了这两道目光,眼神淡淡扫过去,两个小姑娘浑身一颤,赶紧低下头。
一刻多钟后,沈云翘今天的任务结束,便和陆谢春一齐走出了后院厢房,今儿天气特别闷热,现在虽看起来日头还挺好,但明儿极有可能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