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早就被打扫出来了,沈云翘带着他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祈原清躺在圈椅上,长松了一口气,又抬起头,笑着问:“怎么样,云翘表妹,你原清表哥我今天表现好吧?”
沈云翘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碰到了他面前,夸赞话不要钱地往外冒:“二表哥你表现特别好,好到我都难以置信,我有你这个表哥,实在太好了。”
许久没见沈云翘这么捧着他了,虽祈原清虽清楚是因她有求于他,依旧摆起了谱,“要一直记得我的好。”
看他那骄傲的样子,沈云翘不想捧着他了,奈何如今有求于人,只好忍了。
祈原清又道,“对了,我看祖母的身体似乎已经大好了。”他祖父是大夫,他虽然没有继承他的衣钵,但和沈云翘一样,也略通一二。
提起这个沈云翘也是开心的,“不仅祖母的身体好些了,我姑姑前几天用了药,现在身体也好多了。”
祈原清好奇道:“照你这么说,你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漠北了。”
沈云翘想了想,“是啊。”
康远侯府发生的一切刘曜并不知道,他还没找个人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沈云翘,毕竟她是个姑娘。
刘曜此时一如前几日,坐在冰鉴前面的圈椅上。冰鉴带来的冷风抚在他面上,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他闭着眼,脑袋微微有些刺痛,他尽可能去搜寻那些丢失的记忆,这时候,刘曜脑海里突出再次浮现了一个场景。
熟悉的少女双手环住他脖颈,面色绯红,眼角含着泪,茫然地道:“初七,这感觉好奇怪啊。”
刘曜五指握紧扶手,呼吸猛然一滞。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脚步声响起。
刘曜平息了好身上的燥热之气,扭头看向来人,“什么事?”
赵得信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去,“启禀陛下,是暗三送来的信。”
刘曜瞬间抬起头,暗三和暗四是他派去漠北打听四年前发生的事的暗卫,四年前,沈云翘告诉过他,他只是在她哪儿做了三个月的奴隶的,虽然现在他可以确信,肯定不仅是小奴隶。
现在见暗三送回来了信,刘曜立马伸手接过,这封信很厚,大概有十来页纸,刘曜皱着眉拿过信封,利落地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
第一页才看了一半,刘曜脸色就变得异常复杂,他握着信纸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尤其是当他盯着信纸上的暗三所写的内容,沈姑娘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初七的是她的男人的时候。
一阵剧痛猛地从脑袋深处传来,刘曜身体一软,手上那张信纸滑落在地,脑袋里那层薄薄的轻纱像是突然被揭开,不在一点一滴往外揭露,脑袋里忽然浮现出无数的回忆。
“哇,你长的真好看。”她好奇地盯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你就叫初七吧,我是在初七捡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