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宫内,赵得信知道沈云翘进宫的消息后,愣了片刻,连忙去前面迎接她。
沈云翘走完了长长的几条宫道,都要能看见乾明宫了,这时看见赵得信的身影,沈云翘快步走了上去。
赵得信福了福身,激动又不安道:“沈姑娘,您今儿怎么来了。”
“我有事要对陛下说。”沈云翘道,又问,“陛下病的严重吗?”
赵得信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这……奴才先带你过去吧。”
见赵得信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沈云翘有些不安,难道刘曜病的有些严重。思及此,她脚步放的更快了些,赵得信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
进了乾明宫,赵得信叫住沈云翘:“沈姑娘,奴才先去通禀。”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沈云翘说。
“这……”赵得信有些为难,可就在他为难的时候,沈云翘已经大步走向了刘曜的寝殿。
赵得信揣摩了一下刘曜的心思,见沈云翘的手都放在了殿门上,没有上前叫住她。
还是那间空旷硕大的屋子。
一推开厚重的殿门,沈云翘就望见了坐在书案前的那个身影,已近黄昏,室内没有掌灯,仅仅是靠着出窗边落进来的夕光取亮。
刘曜听到了推门的声音,烦躁道:“谁……”说了一个字,他看见走进来的人,眸色凝了凝,搁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用力,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状似平静地吐出几个字,“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沈云翘边说,边向刘曜走近,走近后,便嗅到了一股酒水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开来。
她目光一沉,视线落在刘曜面前的长桌上,上面赫然放着两个镶金雕玉的酒瓶。
“你喝酒了?”沈云翘声音微微抬高了,她鼻子不满地动了动,“生病了怎么能喝酒?”她弯下腰,把他桌子上的两个酒瓶拿走,放在另外一张距离刘曜有些远的圆桌上
刘曜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动作,等沈云翘再一次走到他面前,刘曜才神色不明地问:“你不是要离开我吗?我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
他是质问的语气。
沈云翘连忙在他身边蹲下,道:“刘曜,我没有想离开你。”
她说话速度很快,想要最快的速度让刘曜知道真相,“你知道你体内的蛊吗?陆大夫说体内的蛊蛰伏许久,难觅踪迹,只有你情绪波动才能找到它的踪迹,是陆大夫他让我刺激你。”
说完了,沈云翘忐忑地望着刘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