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都这么好看,就连那长风也长得不差。难不成木山还挑相貌收人来着?
但是——
——长得好看有个屁用!
木山这些个都是徒有其表,黑烂心肠,就会用毒用蛊控人,还有没有一点名门正派的自觉?
可悲的是,就算有各种腹诽,各种不满,她还是得舔着脸继续伺候这“大爷”。
终于弄完了!
好不容易忙活完的南衣,一屁股坐在了墙角,瞧着睡得还算安稳的“美男子”,重重舒了口气。
手累,身累,心更累,她也得歇歇了。
嗯……眯一会儿,眯一会儿就好。
这一觉,没有床,没有被子,没有枕头,但南衣却意外睡得很香。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歪倒在了地面,脑袋枕着胳膊,袖子还微微湿了——应该是口水。
快速擦擦嘴角,南衣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刚聚焦清晰就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我靠!
吓了一跳的南衣脑袋一抬,直接撞到了身后石墙。
——痛痛痛!
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她满是狐疑地看向了眸子的主人。
之前还半死不活的美男子,此时正裹着她的薄被,后背倚着墙,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脖子?
难道……
南衣立时掏出了怀里的小铜镜,一照之下,紫色纹路已经蔓至了脖子,遮不住了。
按这个速度,她应该已经在地宫里待了一日有余。
那她剩下的时间,只有不到三日。
收回铜镜,南衣努力挤了个笑,很难看,“你醒了?”
蛊美人默默移开视线,没有回话。
南衣寻思了一下,主动拿起干粮饼和水袋,“要不要再吃点?”
木山藤还有三日,但这蛊说不定连三日都没有。此人现下可怠慢不得。
“嗯。”良久之后,南衣听到了很轻的一声气音。
得到肯定回答,她赶忙打起精神,将那饼一块块都给掰小了,这才递给男子。
虽只有干粮饼,但饼里混了不少东西,什么玉米粉啊,高粱粉啊,只可惜没放糖,味道淡了些。
看着碎饼,男子没有动,依旧是那副气虚模样。
此人重伤未愈,气力不足,不能伸手也是正常,南衣表示很理解。
——但这人是怎么自己爬起来坐着的?
默默腹诽,她没敢开口问,主动把饼喂到了男子嘴边。
送到嘴边,蛊美人总算张了口,一点点吃了起来。
得!自己就是个伺候人的命,前头刚伺候了那“主子公子”,现在又到这“蛊美人”了。
男子进食很慢,嚼的慢、咽得也慢,好一会儿才吃掉了小半个饼,水倒是喝的比上次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