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就要住了!”果断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南衣眉头一竖,霸气四溢,“先住三日!”
南林就这么几家客栈,两家都满了,这最后一间再不抢下,她可不想露宿。
看了看银锭,那掌柜的翻了一阵,找了好些碎银,并着门牌一起递给了她。
“客官,用不了这么多。”
还有把钱往外推的掌柜?
收了门牌和碎银,南衣提着大刀,“怎么走?”
“二楼左拐最里头一间。”掌柜的面露讪笑。
按照掌柜所说,南衣一路到了那间屋子,打开一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房里瞅着不错。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屋里的一扇窗。
那窗外隔了半丈便是另一幢楼的窗,完全正对,太近了些。
正好奇是什么地方,那窗就打了开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姑娘打着哈欠在支窗,视线对上南衣,立时羞涩一笑,而后缕了两下头发,对她挥了挥手,还眨了下眼。
南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先入眼的便是那团乱糟糟的胡子,而后是搭在窗框上的粗手。
就自己现下这副尊荣还能让姑娘家“羞涩一笑”?
“啪——”南衣自己阖了窗户。
不用想了,能对自己这么个“江湖猛汉”暗送秋波的,也就只有花楼里的姑娘了。
所以,她这间屋子正对的是家妓院。
是夜,南衣一宿未睡。
她就想不明白了,对窗那姑娘看着斯斯文文,怎么叫那么大声?
听得她一个女儿家都心潮澎湃了一个晚上!
“掌柜的,能换房不!”
“客官,真没房了。要不你再上别家看看?”
掌柜的显然是知道那间房的“妙处”,对于南衣一大早就要退房一点儿不惊讶。
“劳驾。”旁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块“木山令”被放到了桌上,“住一宿。”
南衣回头一看,见到了一位带着面具的白衣少年。
掌柜的拿过那木山令看了两下,立时恭敬地递了回去,回头又给了块门牌。
“大人,请上三楼,右转第二间就是。”
“好。”少年接了门牌。
“你不是说没房间了吗!”南衣立时别过脑袋,盯向掌柜。
结果这掌柜的还是一副讪笑模样,“三楼全都是木山买下的。”
皱了皱眉头,“那三楼还有空的不?”
“有是有,但不能与旁人住的。”掌柜继续笑道。
听到木山,南衣长得再凶也不好说什么了。
自己倒是也有块木山令,但现在状况不明,实在不敢用。
想了想,她没好气道,“那房间,我暂时还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