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悄悄深吸一口气,面露焦急,加快语速道,“那我去和裴佚说一声!明日不能陪他了。”话毕,转头就往院门走去。
一步、两步……
背过晏奚,她绷了嘴角,有些紧张。
唔——
仅仅走了五步,南衣就觉得心口一痛,与当初在地宫里是同一种痛法。
——果然!
来不及欢喜,她就白了脸色,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单手支着地面,南衣闷哼出声,背脊微微发颤。使劲咬了咬牙,眼中溢上水泽,勉力回过身,她看向了几步开外的蛊美人。
视线将将对上,胸口疼痛就戛然而止。
晏奚有些僵硬地收起了手,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天色不早,还是快些理了东西。旁的地方就不要去了。”
感受着背后还未怎么发出来的冷汗,南衣站起了身子,唯唯诺诺道,“是,主上。”而后低着头往院子里走,路过蛊美人身边时,还特地绕远了些。
见她如此动作,晏奚抿了唇,“你……”
南衣立时缩了下身子,“主上。”满是恭敬。
瞧见她还发白的脸色,晏奚在袖下紧了指尖,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摆了下手,“去吧。”
“是。”南衣快步走了开去。
一直走到自己屋内,背对院子关上了门,南衣这才抑不住地扬了嘴角。
这蛊美人果然对自己有意思!
听她提到裴佚便会不虞,更想着将她速速带离此地。还有……今天这次可是头一回见她疼了,就直接收了手。
要是放在之前,无论她疼成什么模样,蛊美人可从未手软过。而且,他刚刚还叫住了自己……
慢悠悠撩了下额发,南衣踱着步子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爽爽快快灌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她便能好好计划下了。
木魂蛊、子母追踪蛊,还有这不知名的绞心蛊,都得计划起来。
至于这杨许生的身份……也得找个机会褪了才是。但前提是先借这个身份好好探探解药。尤其是木魂蛊的解药,这毕竟是木山的毒,不是他夏樟宫的毒。
放下杯子,南衣重重叹了口气。
——为了这条小命,老子还真是操碎了心啊。
晚饭时候,她特意将吃食叫进了屋。
此时此刻,不愿与蛊美人对坐而食,想必他也会理解。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意想不到的其他效果。
就比如……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