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南衣懵了。
东方雨噘噘嘴,白着一张脸,“哼!刚才还质问我来着。现在就只会哭丧个脸,你师父我这还没死呢!别乱给我找晦气。”
“怎么就……”
不等南衣说完,东方雨继续插嘴道,“人吗,生老病死,正常得很。你师父我多活了这么些年,值大了。”侧过身子,东方雨斜了她一眼,“来,还不快来给为师我捏捏肩。躺的久了,我这脖子她不太得劲。”
闻言,南衣木木地走了过去,伸手攀上了东方雨的肩头,却被指下的触感惊得不由缩了下指尖。
先前因被东方雨的女装震撼,自己没有太注意,这躺着的人分明已经瘦成了一具骨架子。
南衣立时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师父,你这病……看过大夫了吗?”
“看过了。这不让我多晒晒太阳,好好养养吗?”
“那还……养得回来码?”
东方雨无所谓的摆摆手,“那怕是难咯……捏轻点,老子就这么点肉,经不住捏的。”
油尽灯枯,她偷活了这二十年,也不算亏了。
南衣放缓了动作,不声不响地继续帮她捏着肩,眼眶涨得生疼。
三年不见,怎么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过一会儿,东方雨似是睡了过去,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呼吸很轻。
“师父进来总是比较容易累。”东方冠解释道,伸手帮东方雨又多盖了层毯子,“小南,过两天师弟也会回来。最后这段时日,我们且多陪陪师父吧。”
“好。”南衣哽着声吐出这一个字。
“师姐。”北库过来,拉住了南衣的手,“师父说了,在她面前不许哭丧着脸,她见到了,心里不舒服,会对身子不好。”
“嗯。”南衣伸手抹了两下眼睛,又摸了下北库的脑袋,认真道,“都听师父的。”
就在南衣一行人到了乌陵镇之时,弄丢了人的柳霜霜也黑着脸回到了木山。
“柳宫主,这一路可还顺?
“别找了,人刚从云山带出来,就直接被劫了。”对上七月往自己身后投去的视线,柳霜霜冷冷打断了她问话。
“被劫了?”七月大惊失色,“那南衣她……”
“呵。来的人就是特意劫她的。”柳霜霜很是不爽地从鼻子出了口气,“哼!这个千面,八成和那帮人是一伙儿。我到看到了,劫走南衣的时候,他们动作可注意了。”轻拿轻放,倒是挺重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