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南衣依旧是疼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眼前五彩缤纷,耳中鸣声长响,但她还是坚持在昏过去的前一息死死拽住了裴佚的衣领,“再敢弄醒老子……扒了你的皮……”
然后,她又晕了。只要晕着,还真就不痛了。
那之后,裴佚乖了,没再掐她人中。
南衣也结结实实“晕”了一个长觉。
再次醒来,天都亮了。
“师姐!”北库的那张小脸立时凑了上来,眼下青黑一片,看来是没睡好。
“嗯。”南衣动了动胳膊,只觉得浑身酸痛,但好在胸口不疼了。
裴佚坐在她的右手边,见人醒来,面上松了不少。
向导听到动静也走过来给南衣把脉,东方冠正在帮她倒水。
一时间,南衣的身边围满了人。
“我没事了。”气色已经恢复,喝了口热水,更是浑身舒坦了不少。
“师姐,你昨天吓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南姑娘,你为何会吐血?还有,你一直叫疼,又是怎么个情况……”
“为什么说晏奚不能死?”
一大堆问题扑面而来,南衣脑中也是浆糊一片。
她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都先别问了。那人呢?”
晏奚人呢?她还得问他呢!
“在那儿。”小北随手一指,语气不大好。
顺着看去,南衣见到了有些凄惨的蛊美人。
昨天东方冠草草帮他顺了脉络之后就没管了。
此时的晏奚,头发依旧乱糟糟,衣服上还沾染了不少尘土,混着已经干涸的血迹,都快像乞丐了。
南衣站起身,走向了蛊美人。
在他边上蹲下身,想着昨天晚上那诡异的疼痛,面色凝重的皱了眉。
蛊美人现下还昏着。
嘴巴干得有些起皮,顺着凌乱的衣领看去,能见到他已经紫肿一片的右肩。
虽还活着,但若这般放任不管,怕是拖着拖着就能归西了……
——我靠!
南衣心头又是一疼。
怎么回事?怎么这次蛊美人出现之后,自己这心疼的毛病简直是一日千里。
既然人还没醒。那等会儿再说!眼不见心不烦。
南衣当即就要走,却发觉衣摆一紧,竟是被他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