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屋里传来声音,是个男的。
清夏阁怎么可能有男人?
当初的清夏阁可怜只公鸡都没有。
“你好,请问是清夏阁吗?”隔着木门,南衣扬声问道。
门打开,探出了一张朴实的汉子脸。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南衣,“姑娘是找清夏阁?”
“嗯。”南衣点点头。
“她们都搬走了,这院子是我盘下来的,已经不是清夏阁了。”
搬走了?
“请问……她们搬去了何处?”
“不远,就城郊的有湖山庄。”
有湖山庄?南衣愣了一下——这她倒从没听过。
道谢之后,南衣看着时辰尚早,便先回了客栈。准备先骑了马,问问路,再往有湖山庄去。
回屋拿寄存马匹的牌子,正要路过蛊美人住的那间屋子。
那屋里听着很静,南衣只稍稍侧耳听了下就走了过去——也许是在休息吧。
取了牌子出来,再一次路过蛊美人的屋子,视线不经意扫了眼门。
南衣忽然就顿了步子。
门缝里看不见门栓横着的阴影,里头的门栓好像没锁?
稍稍弯了身,她又仔细瞧了眼,越发肯定——这门真没锁。
虽说南林此地太平,但客栈毕竟鱼龙混杂,住间屋子不锁门,就太过了。
南衣当即敲了门,“喂,你门没锁。”
屋里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几下,还没动静,心底隐隐泛起不安——小傻子睡眠不是向来挺浅的吗?
“那我进来啦?”她试探着问了句,推门进屋。
屋内安安静静。
走过桌子,绕过屏风,南衣面色立时大变——不好!
里间无人,床榻凌乱,窗户大开,窗框竟有新鲜血迹。
南衣一个跨步来到窗边,往外看去。
屋子正在二楼,对着的是客栈后院围墙,再往后是一片林地。
从窗户到院墙的路上,零星有几点血迹,直冲林中,没了踪迹。
——靠!血迹还很新鲜,应该没走多久。
南衣踏上窗框直接跃出,顺着血迹的方向往林中而去。
随着轻功起落,帷帽轻纱飘荡,不时拂上南衣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