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再说。”依旧很平淡的语气。
直到听完说书,蛊美人都?没再说什么。
南衣如坐针毡,说书的后头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终于听到了“且听下回分解”,大堂里的人开始闹哄哄地散开。
南衣忍不住,拉了拉晏奚袖子,“生我气了?”
“没有。”晏奚答得很干脆。
“那你干嘛一直板着脸?”
“没有。”
“怎么没有……”对上晏奚转过来,那张包得严严实实的脸,南衣的话卡住了——他这个样子,确实看不出来有没有板着脸。
抿了抿唇,她讪讪收回手,自觉有些无趣。
“哦……那就没有吧。”
可就在此时,蛊美人开口了,解释般说道,“没有生你气。”
“嗯嗯嗯。”南衣敷衍点?点?头,目光飘向别处,“你说没有就没有。”
她说完这话,晏奚便没反应了,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她。
看得她都?压抑了。
——呵,这才?同行两天?这么下去?,别说去?看师父了,和他再这么赶两天路,她都?得折寿。
这人变扭得很,太难伺候。
真?是越想越烦躁。
南衣不爽地正了下自己的领子,面无表情地抬了下眉,“但,这会儿我生气了。”
晏奚表情应该是凝了一瞬。
“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还有前前后后,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板着脸,南衣道,“要不你给我下蛊,要不我们就重新考虑下,感觉不是很合得来。”
两人之间需要的是坦诚,总是藏着掩着,猜来猜去?,她累得慌。
气氛似乎僵持了,起码在南衣眼?中是这样。
因为,对面的黑袍人已经快有半柱香的时间没有说话了。
南衣莫名开始心虚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没好气地催促道,“想好没?”
“如此轻易?”他打断了她,冷笑,“你的承诺也不过如此。”
话到这里就死胡同了。
大堂里的人都?已散得七七八八,他们二人站在一处,颇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