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洛无尘的软轿跟在皇帝后面,就连贵妃莫安雪的撵都排在洛无尘之后。
澹台漭策着马,看到这规格,朝澹台卓嗤笑道:“老头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师是皇后呢。”看这阵仗,活像谁要将洛无尘生吞活剥了似的。
澹台漭也分得清场合,什么话用什么样的音量说,这话他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嚷。
毕竟洛无尘现今正是朝中最被看中的宠臣,饶是他爹军功加身,也不得不给;洛无尘跟皇帝面子。
澹台卓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劝道:“阿漭,你这脾性不改一改,这辈子你都别想入朝为官。”
澹台漭不屑地扭开头,轻声道:“这朝廷若继续烂下去,我宁愿四海为家。”
这话他说得太小声了,澹台卓耳力再好也听不见,只看见他的嘴动了动,可凭澹台漭的脾性,澹台卓也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得拿着马鞭在他后脑轻轻甩了一鞭子,惹得澹台漭回头怒瞪。
澹台卓立即就像没事儿人似的目视前方,活像自己没干过。
澹台漭:回了城,仪仗队便散了,大臣们各回各家,洛无尘也回了琉璃殿。
蓼实早早等在殿中。
近些天因为洛无尘受伤的关系,风来信那边并未过多关注,澹台家也没什么动作,洛无尘便没再多问。
今日,蓼实在宫外,纯粹是打探消息去的。
谁知道一见洛无尘回来,蓼实挤语气凝重地朝洛无尘道:“公子,前些天,澹台漭睡了你在风来信的屋。”
“哦?”洛无尘状似诧异,实则并未上心,立即转了话题道:“珉武王今日皇帝动不了,今日可有查到些什么?”
“回公子,未曾。”他趁珉武王离开,把他的书房翻了个遍都没查到任何东西,简直干净得纤尘不染。
“没查到他跟大臣来往的证据,可属下查到另一件事。”
洛无尘坐在矮榻上,青黛正伺候着他喝药,温言两人齐齐挑起了眼皮。
“二十年前,皇上跟珉武王之妻有染,翌日印朗之妻便悬梁自尽,珉武王有过怀疑,但无证据,当初伺候印朗之妻的人,无一生还。”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属实么?”洛无尘喝完了药,青黛接过药碗,又帮洛无尘腿衣查看伤势。
伤口已经已经结痂了,边沿也有脱落之势,冒出了几颗血珠,好在并无大碍。
“应当属实。”
但是陈年旧事,想要找到直接证据也很难,毕竟都是传言,让蓼实确定属实的,也只是因为一副已经泛黄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