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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他这般人,能忍着满空来在这这么久,已是克制至极的结果了。

    李成绮在挑衅,可他挑衅的方式却如此特别。

    “嗯?”他仰头,颈部线条紧绷。

    谢明月目光晦暗难明,“要。”他坦诚地回答了。

    “求孤。”李成绮柔软回答。

    气氛一时冷凝。

    李成绮仰头,目光已不复往日清明,可他还试图掌控一切,这其中,包括谢明月。

    为君臣数十载,谢明月从未对李成绮用过求这一字。

    李成绮知他傲然,从不刻意折辱。

    然而今日。

    但今日不同。

    “臣,”谢明月险些咬下,他仿佛能感受到血液隔着皮肤流淌,只要轻轻一咬,便有满口腥甜滋味,“求您。”他垂头,似乎是驯顺。

    这二字说的何其生涩,谢明月恐怕终其一生都不曾说过这种话。

    揽明月入怀,让他低头,原来,是这样好的滋味。

    于是帝王心满意足,笑得开怀。

    他抬手,向旁边一扬。

    满空来如初梦醒,又如获大赦地快步出去,他迈出别室的门槛时因为过于紧张,被门槛绊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谢明月抓住他的手。

    “先生,继续。”李成绮命令道。

    谢明月知道,这个继续的意思,是指继续说下去。

    谢明月继续往下说。

    “廷试还未开始,陛下已经心情不虞,”五指交握,骨血贴合,这样的亲密让谢明月有些头晕目眩,“是因为,试题泄露?”

    李成绮抓住他头发的手一顿,“孤真喜欢你,先生。”他说的由衷。

    喜其容貌,垂涎其傲然,想将他一身骨头折断,想揽明月入怀,悦其聪慧,万事一点即通,心有灵犀。

    能得帝王宠信至此,合该满足。

    可怎么会满足?

    欲是人欲,喜欢却不是对人的喜欢。

    谢明月与李成绮纠缠半生,怎会甘心只得此结果?

    “臣感念万分。”谢明月回答,继续道:“是臣,还是王爷?”

    李成绮手指勾上谢明月腰间的玉佩,随手一抛。

    玉碎琳琅。

    脆响却无法使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感到清醒。

    “你猜?”

    “若是臣,陛下今日对臣,还真宽容。”

    李成绮笑眯眯地问:“先生知道何为断头饭吗?就是死囚在临死前的那一夜,狱卒会送来格外丰盛……”他闷呃一声,按住了谢明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