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定力惊人,也受不住心上之人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
况且李成绮根本不在意张弛有度,每一次都过分至极,先撩拨的人是李成绮,被迫停下开的却是谢明月。
李成绮叹了口气,“孤困了。”
谢明月板着脸教训他,“那便回长乐宫歇着。”
“先生陪孤?”李成绮不依不饶。
谢明月抬眼看他,不知是气恼,还是羞赧,耳尖染上了点淡红。
李成绮心说此人到底是如何一边这样一本正经,高不可攀,一边行那些丧心病狂之事的?
李成绮上前,也不管谢明月方才的警告,从正面环住了谢明月的腰,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拿人做椅。
椅子舒服,温度适中,又有淡淡药香萦绕鼻尖,除却稍微有点硌人外,可谓完美无缺。
谢明月手悬在半空,他吸了一口气又叹息,半晌才抱住了李成绮。
没有分寸地撩拨人,被弄狠了又要推拒,落着泪红着眼地骂混账,谢明月手指插-入李成绮垂下的长发,眼神有一瞬晦暗难明。
李成绮就是那样得寸进尺的性子,非要有一日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他才能稍稍收敛。
“先生,”李成绮消停了一会,斯斯文文地同谢明月说几句正经话,“明日奉英殿你要同孤一道吗?”
一甲名单由皇帝亲自宣布,即便李成绮尚未亲政,也不愿意省去这道礼节。
该给的荣宠,李成绮从不吝啬。
谢明月仿佛谦恭到了极致般地回答,“全凭陛下心意。”
李成绮笑他作伪,继续问道:“琼林宴呢?”
“陛下要饮酒?”谢明月却答非所问。
李成绮什么酒量谢明月不是不知道,他喝酒之后什么样子谢侯更知道,思及此,便不想要李成绮去琼林宴。
可谢明月绝不会出言直接阻止。
李成绮想了想,“一点点。”
谢明月的神情一言难尽,似有隐忧。
李成绮也知道自己喝醉之后容易发疯,安抚道:“明日孤同新科进士们都要话要说,不会喝醉。”
谢明月顺着李成绮的话,微笑道:“陛下不如直接说同秦顾二人有话说。”
李成绮:“……”
确实,但从谢明月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他干脆不再说,找个更舒服的位置缩在谢明月怀中,又觉得没那样舒服,蹭着调整了几次姿势,真毫不客气地拿谢侯当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