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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谁都不肯得罪,就意味着谁人都可依附李旒。

    欲识其人,先观其友。

    李旒身边这些人算不得他的朋友,却也可以通过这些人了解李旒行事一二。

    李成绮慢悠悠地喝了口酒。

    李旒在李成绮含笑的注视下慢慢收口,“陛下?”

    李成绮将酒杯放下,摇头笑道:“孤无事。”

    如李旒之圆滑,还是谢明月之强势,都不是李成绮所想见的。

    他按了按眉心,目光在满空来身上一落,便起身而去。

    青霭忙拿着披风跟上,不忘拽着满空来。

    皇帝不令他陪着,他就不能陪着。

    李旒看了眼青霭,自始至终,青霭都不曾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李旒举起酒杯,方觉琼林宴一时安静下来,他一笑,道:“诸位自便。”

    不知为何,李成绮今日走得比往常慢上好些,但他行步悠闲,仿佛只是想慢悠悠地走,而不是因为受伤。

    满空来的视线忍不住往李成绮的后颈上看,他余光瞥向青霭,忍不住捻了捻手指,就在这时,忽有穿林声响。

    一道亮色身影从不远处过来,这人腰间挂一块暗红鱼符,旁边悬着把漆黑的短刀,刀鞘形状极奇怪,歪歪扭扭的,猛地看,看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戎人生长在终年寒凉的草原上,所处环境比中原恶劣不知多少,各部混战不休,不同与中原汉人王朝少年人所学诗书礼仪,如何活下来是他们所学的第一课,也是毕生都要学习的一课。

    或许是因为他过分显眼的眸色和发色,那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瞬。

    那种,带着探究与杀意的目光。

    满空来脊背紧绷,他低下头,乖乖站在李成绮身后。

    那青年人走到李成绮面前,虽不穿戎装,见的却是军礼,他唇角一道伤疤,即便收敛了笑容,这样看来,仍仿佛带着笑一般。

    若是这里有一个老臣,都会惊愕万分。

    此人正是天子内卫首领章逐薮。

    李言隐时,正因为李成绮控制禁军,方能逼其父退位。

    自李成绮登基后,仍重用禁军,却另辟新军,称之为内卫欲侯。

    欲侯行事独立于六部之外,连官服都与诸臣不同,为着就是行事一眼可看出其身份,首领为李成绮直接任命。

    章逐薮便是这一任欲侯首领。

    李成绮扬手,让章逐薮起来回话。

    章逐薮起身,直接道:“陛下,已经尽数招了。”

    李成绮微微颔首,“同宣亲王,可有联系吗?”

    青霭与满空来俱惊。

    章逐薮据实回答,“王爷并不知。”

    治家不严,识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