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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种热闹与他无关。

    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小侯爷箭术有其父遗风。”平波侯听到身边有人如是道,举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谢澈辈分太小,又只有爵位而无官职,故不能在观台上设座。

    李成绮看着站在面前如松石笔挺而立的少年人,朗声道:“在太傅身边给小侯爷另加一席。”

    话音既落,谢澈但觉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探究艳羡乃至妒忌兼而有之,他从小就被这样的目光看到大,已是十分习惯,令谢澈紧张的不是众人的目光,而是李成绮的恩典。

    谢澈下意识看向谢明月,谢明月朝谢澈点头一笑,很是温和。

    “臣……”谢澈面上犹豫之色一闪而逝,正欲跪下谢恩。

    李成绮瞥了一眼谢明月,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设在孤旁边。”李成绮道。

    谢澈表情一滞,似乎呆住了,一时竟连恩都没有谢。

    谢明月看过去,朝李成绮笑。

    李成绮:“……”

    谢明月虽然没说,但是李成绮总觉得他嘲笑的意味很是明显。

    宫人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皇帝下令。

    李成绮顿了顿,看了眼因为忘记谢恩脸通红通红局促尴尬的小侯爷,分明还是个小孩,半点不见猎场上飒爽的英姿,“设在太傅身边。”

    宫人领命过去,快速摆好了桌案器具。

    谢澈这才双颊泛红地谢恩,宫人请他到席位上去,他深吸一口气,方坐下。

    “历来世家子中第一,可在陛下身边设座,成例如此,不必惶恐太过。”谢明月的声音响起,柔和得宛如一阵春风,似乎能抚平谢澈此刻的焦虑。

    当年李旒就在李成绮身边坐过,此后渐成惯例。

    谢澈一愣,转过头去看谢明月。

    谢侯唇角带着几分笑意,淡色的双眸中仿佛有星光璀璀,“酒少喝。”

    他语气一贯温和,面对小辈亦从未居高临下,和煦平然,清润而泽。

    谢澈垂首,心中滋味莫名,“是。”

    谢明月和李成绮偶尔说上几句话,说的也不多,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却无端透出好些亲密。

    毕竟一对表面融洽的君臣可说不出你看谁家小郎君生得可真是一表人才俊逸逼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