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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力道适中,揉捏着酸软的肌肉,让李成绮缓缓地放松下来。

    “臣不明白,请陛下明示。”谢明月的声音响起,温柔的,含笑的。

    “洗,”李成绮差点咬住了舌头,他忽然反应过来,扭头面无表情地问:“谢卿,你不会真不知道孤在说什么吧?”

    谢明月无辜地看着他,半晌低头笑了,“洗干净了。”手绕过腰肢,压在了李成绮的小腹上,“臣怕留着,陛下……”

    李成绮瞥了他一眼。

    谢明月笑吟吟地闭嘴。

    李成绮又把头转了回去。

    谢明月无端觉得李成绮转头的动作有几分仓皇在其中,他小指勾住了李成绮散下来的头发,轻轻一笑,李成绮的窘迫难得一见,让人想过去亲亲他的面颊,“满空来确实与昆悦部有关。”他转移了话题,虽然逗李成绮好玩,但要讲究度,即便表现得再弱势,皇帝也不是只可以随意亵玩掌握的小猫,这点谢明月比谁都清楚,“万俟澜或许是他兄长。”

    李成绮半抬起眼,又放下。

    十年前的兰居之战,打的还是太轻。

    可惜当时物力不足,虽换得十年平静,但终究没能打下西境全域。

    自李昭死后,西境又开始蠢蠢欲动。

    “有什么话,一并讲。”

    “赵上行未吐口,但臣命人紧急回京中,搜遍赵宅,又寻了他近日往来的人,得知赵上行勾结西境,”谢明月说的轻描淡写。

    实际上与赵上行日常有联系的人不少,一个一个地寻、问,绝不是件省时省力的容易事,“若康王还活着,应也在西境。”

    他垂首,“臣无能。”

    谢明月说的是当年杀康王的事。

    李言隐退位后,李成绮登基,康王李晞为颜贵妃之子,先前深得李言隐喜爱。

    不日李昭改革,不满者拥立李晞,称有先帝诏书,立幼子而非长子。

    李晞与众臣合谋,于次年春日发动政变,后被囚。

    李成绮已有杀舅囚父之名,于李晞如何处置并未言明。

    康王李晞,在没有明旨的情况下,死于谢明月之手。

    然而这样一个本该死了十几年的人,却在近日,突然活了过来,还带着那封所谓的传位诏书,到了西境。

    李成绮顺手拍了他一下,不满道:“轻了。”

    力道又加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成绮淡淡道,余光瞥见谢明月专注的神情,想了想,撑起来过去亲了他一下,不等谢明月回吻。又没骨头似地倒了下去,“此事本该孤一手了结,你不必自责。”

    他漫不经心,“况且,先生怎么会不得用?”

    这个用字大有深意,李成绮却不给谢明月细想的机会,“兰居之战西境各部不是没看见,十几年相安无事,现在却又想动兵戈,还扯上了康王,”皇帝半眯起眼,原本猫一般懒散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彻骨寒意,“他们不敢。”

    “陛下是想说,其中和师氏有关?”

    李成绮冷笑,“师焉那个老匹夫行事鬼祟,”小皇帝登基时师焉还送来的贺礼,惠帝时魏国曾借兵于周,就算师焉依仗势强多有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