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也没好上多少,盛家就算再乱也是有根基在的,原本就被妖兽搅和地乱八七糟的周家损失的财力人力都不少。
往常这种时候,都需要有外人的介入来平息局势,而这个角色通常都是由尉迟渊来扮演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尉迟渊也迟迟没有露面,似乎并不打算掺和这里的任何事情。
事情便失去了缓和的机会,眼看事情愈演愈烈,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尉迟渊。
只有屈修燃知道,尉迟渊是不可能出来管这事的,不说尉迟渊人还在边境,就算他就在宗门,这事情是他本人挑起来的,他必然也不会插手。
大约六十天的时间,盛家和周家就已经彻底垮了台。
虎视眈眈的旁系几乎架空了盛家,原本还有机会和屈家一较高下的大宗门一朝只剩下了空壳。
屈修燃舒舒服服躺了六十天,偶尔和纪唐生斗蛐蛐,一边聊聊局势。
“这出狗咬狗实在精彩,有趣,屈家这次可是赚大了。”
“你赚的也不少吧。”
盛家要和周家拼命,那自然少不了要买法器,纪家是最大的法器贩子,纪唐生从中获利只比屈家多。
“这也是拖了你师尊的福,乱成这样子,这老东西居然都没出来管闲事,果然人是越老越精通人情世故,越活越明白,改天我得让人给他送点宝贝银两上门感谢。”
“你可别被他打死。”
纪唐生拿着小茶盏,一派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屈冶,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忽然伸手,碰了碰屈修燃的眼睛,指尖滑到这人嘴角,他指尖也有一股茶香味。
“哪里不一样?”
纪唐生笑了笑,忽然从靠近了屈修燃,而后者并没有躲开他,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
身上的茶香味更浓重,他伸手抓住屈修燃的手腕。
总是这样突如其来,从前每一次想要引导屈修燃做些什么,这人也总是忽然靠近。
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红绳:“需要我帮你取下来吗?”
屈修燃没说话。
纪唐生是个生意人,同时也是个消息贩子,他知道这人知道的事情很多,基本上修真界发生的事情他能听到六分,根据这六分还能猜到三分,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