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修燃说话从来没什么温柔劲,但却也没将人推开,他自顾自擦拭着身体, 赤/裸的上身因为河水清凉有些红。
后者手捂在屈修燃身上,被温暖的地方就会白一片。
屈修燃手才刚刚伸到水下,就感觉到屈灵帮她擦起了后背, 动作慢吞吞的但明显是在帮忙,但又有点笨拙, 就和他平常给人的印象一样, 什么都做不好。
屈修燃没有理会他, 那手便逐渐往下, 呼出的热气都在颈边, 在触碰到后腰处之前,远处忽然传来了声音:“你们两个鸳鸯戏水还要戏多久啊?怎么还不出来。”
纪唐生坐在岸边,背上背着包袱,他应当也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因为隔得远也不确定他看不看得清这边的两个人。
屈灵立刻离开了屈修燃身边,稍微挪远了点,才重新看向岸边。
屈修燃和这个纪唐生关系好谁都知道,但具体好到什么程度屈灵却不知道。
屈修燃会在不想回话的时候不回话,不理会纪唐生,可又允许纪唐生叫他的名。
而屈灵从来都没有和屈修燃之间有过任何亲密的称呼,更多时候他都和奴才们一样叫屈修燃小主子。
当天晚上寄宿的帐篷里,屈修燃早早开始休息,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的呼吸在耳边。
熟悉的气味让他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来人是屈灵,对方趴在他旁边,脸颊距离他有两个拳头的距离,正在玩他的头发。
屈修燃顺手摸了摸这人的头发,揪着头发把人扯远了点,后者却在下一刻强势地再一次靠近了他。
靠近也不动,就趴在屈修燃身边睡觉,小动物的声音配上那张有些清冷的脸,不仅不冲突反而有些莫名的让人怜爱。
屈修燃仅仅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实际上越是靠近边境,屈灵身上的不安感就越是明显,屈修燃有时候会更担心他事到临头突然反悔。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屈灵身上,对方很乖的样子依赖他的样子反而让他放心。
屈修燃翻身继续睡过去,留那人在旁边挨挨蹭蹭,从背后看着这人的脖子,很多幻想都好像有了实质。
屈修燃背对着屈灵睡觉,一觉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屈灵已经出门打水去了,他这些日子都把屈修燃侍候的很好,屈修燃只要醒过来就可以洗漱。
帮屈修燃把睡乱了的头发一点点捋顺,又拿来毛巾擦脸,等一切都处理好了,才简单地把脑袋后方的长发一点点梳起来。
柔软的发丝穿过指尖,屈灵微微弯腰从铜镜里打量屈修燃,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的外表没有一定点的瑕疵。
“最近边境的天气不太好,下一次沐浴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嗯。”
“不过再多走一段时间,可能会有一两家客栈,运气好的话可以休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