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在黑暗里,闻到妖兽身上的血腥味,他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在地下室里的经历,想起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屈修燃忽然半蹲下身体,抬起这人的脸,对视之中,他忽然贴近了点。
没有想到屈修燃的动作,去了屈灵被吓了一跳,身上脏兮兮的味道害怕被那人闻到,他不自觉后退贴在了墙边。
却在下一刻又被屈修燃拖了回来,屈修燃和他脸对着脸,却微微垂眼,看向这人的嘴唇。
也就是这一刻,屈灵忽然意识到自己从前的那些视线和行为有多明目张胆,任谁这样被盯着看恐怕都不会感觉不到,但他无数次就这样看着屈修燃。
屈修燃吻了他。
比起上一次他单方面青涩的试探,这次显然要深入更多,几乎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让他不自觉愣了愣。
在这人面前总是局促萎缩的,想要躲避,却又不想要分开,屈修燃身上很香,屈灵从来没有哪一刻感觉到这种幸福,他感觉到屈修燃咬住了他的脖子。
而从他的位置也可以看见屈修燃的后颈,这人脆弱又漂亮的后颈,他想要回抱屈修燃,身体却僵硬地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到底还是陷入了这种情况,就像纪唐生说得一样。
一吻过后,屈修燃起身看起来丝毫没有留恋,只问了他一句:“可以起来了?”
屈灵有些狼狈,半靠在墙边,隔了半晌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后面会比上一次更累。”
知道对方指的是拴住妖兽的事情,屈灵垂着眼睛嗯了一声,他早就默许了屈修燃对他的一切折磨,这原本应该与他无关的战争却将他彻底牵扯其中。
甘之如饴。
纪唐生站在洞口,对他来说屈灵和山洞里都实在太脏了,他讨厌脏兮兮的东西,因此一直没有踏进去。
等这两人出来,到达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纪唐生人才刚一到,里面就有人迎了出来,屈修燃一看周家人这样子便觉得有趣。
吃人的嘴短,欠了钱的手也软,纪唐生有钱,在哪都能给人当爷爷。
一行人都在周家休息了一个晚上,但并没有多留,他们更多的时间还是得用在妖兽训练上,这事情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在周家就不太安全。
第二天一早,屈修燃就带着屈灵收拾包裹准备离开。
只是临走之前,屈灵一直看向一个方向。
那只有一名扫地的仆从,把落叶一点点扫到一起。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