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见是被夏季的太阳光给惊扰醒的。他揉了揉眼睛,醒了后躺了会,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才醒悟过来,他现在收了钱,正住在客栈里,等着有钱人家的道士对自己呼来喝去。
他慢慢从棉被里坐起来,睁开眼睛,往上一旁的床。
昨晚睡觉,林见把缠在右眼上的布给拆下来了。
他这一眼,就看到了满天飞舞的黑色羽毛。
林见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拼命揉眼睛。
“你干什么?”贺长生冷淡的声音传来。
林见睁眼,差点流鼻血。
贺长生坐在床上,香肩半露,第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好,回头看林见。
“你才是做什么!”林见吓得弹开。
“换衣服啊。”贺长生穿上里衣,再穿一件蓝黄色绣花打底的中衣,接着穿第三件衣服,然后系腰带,他拿起最后一件白色大袍外衣套上,这才从床上离开。
贺长生换好衣服,开始坐在桌子前,梳妆打扮。
林见依旧缩在被窝里,不知如何是好。
他局促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贺长生梳头发用的时间太长了。林见把贺长生床上的被子折好,自己用的被子收起来,甚至去楼下要了早饭端上来。打开门的瞬间,他看到贺长生还在梳头发。
他一脸无语。
“再梳就要秃了。”林见说。
贺长生拿起手中的梳子就扔林见。
林见:“……”
这一件事情,后来也被林见当成控诉贺长生的证据。
唐稚听完,感想如下:“好羡慕啊!大师兄为什么就不打我!”
林见不知道为什么贺长生不打唐稚,反正他在听到唐稚的疯言疯语后,立刻和他扭打在一起。
梳顺头发,贺长生开始戴金冠。
在这个期间,林见跑出去又跑回来,消息都打探好了,“钱家豪并没有像你昨天说的去道观。”
“哦。”贺长生也不在意,“去不去都是没有用的,不去也没有什么。”
林见:“……”
贺长生戴好金冠,调整位置。
林见又说:“你昨天给钱家豪的护身符也能给我一个吗?”
他有点害怕。
“可以,一个一两白银。”贺长生终于打扮好了。
林见怒道:“你不如去抢!”
贺长生嘴巴一撇:“哼。”
“但是为了我的命……”林见眼中含泪,如果这钱给贺长生,他不仅这两天打白工,还要赔上钱。
“不要也没事。”贺长生在凳子上一转身,对着林见,笑呵呵道,“没有什么大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