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远犹豫了片刻,原先是想尽尽地主之谊,但对话将话说到如此,他也就顺势借坡下驴:“那...那好吧,不过今夜微臣在家中设宴,王爷可千万要前来啊!”
傅呈辞颔首微微一笑,说:“自然。”
将人送到了临漳最大的一处客栈后,宋书远就先告辞回府了,临走前他又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跟在傅呈辞身后面具遮颜的男子。
手下的人见他好奇,不免上前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奇怪的?”
宋书远微抬下巴指了指那四肢修长,肩宽腰窄却略显单薄的背影,评价道:“看见那人没有?”
手下顺着方向看去,然后点了点头,就听宋大人十分羡艳的口吻说:“观他背影身形单薄,但那四肢却修长有劲,尤其是那双笔直有力的长腿揉捏翻折起来定是手感极佳,变化多端。你在细看他那腰身,腰腹之间不似女子绵软若是能揽在怀中,,定是别有一番恣意销魂。我方才见那人半面隐在面具之下,但是露出的面颈修长白皙。江北王身边这是带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啊!”
手下闻言后,灵机一动,谄媚的凑上前去:“大人若是喜欢,可要今夜与江北王助兴时讨要来?不过区区一个男子,想必江北王应当是让的。”
宋书远恨铁不成钢的将巴掌招呼到手下的后脑勺上,“你没瞧见那美人跟的有多紧啊,如今定然是被宠的风头正盛。”
撒完气,宋书远深深的看了一眼客栈,叹了一口气:“也罢,这等美人我宋书远自认无福消受。”
而此刻被宠的风头正盛的陆怯正在客栈内替江北王铺床。
傅呈辞好整以暇的抱臂依在门边,凉凉的目光落在了那微微弯曲的腰背上,果真十分精瘦,眸中的暗光更加深邃了几分:“来了关东,不知七皇子此刻作何感想?”
陆怯铺床的手一顿,垂下眼帘敛去眸中翻流而过的暗涌:“害了关东的人又不是我,我能有什么感想。”
他这话说的十分凉薄无义,七年之前的关东之战,令整个大楚元气大伤,关东军更是损失惨重,若是陆怯是那人所生的秘密一旦曝光,恐怕这关东就是他丧命之地。
傅呈辞不屑冷哼,“七皇子倒真是‘心大’啊,你今晚同我一起去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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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如沉墨,漫天星光闪亮,煞是好看。
宋府内。
堂坐之上觥筹交错,位于湖心亭中央的舞姬长袖拂过水面,搅碎了一池平静,支离破碎的水面协同灯光,流光溢彩,舞女伏地盈盈一拜,一滴汗珠从额上滚落融入衣领间,一舞毕,满堂喝彩:“简直妙极!”
傅呈辞慵懒的靠在座椅上,狭长的眸子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出舞曲,薄唇轻轻触碰到指尖杯盏的面上,浅啄一口又放了回去。
宋书远设宴还邀了一些当地有头有脸的名望作陪,筵席之上,宋书远显然是借了酒兴,便与傅呈辞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