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涩然,他道:“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压到我了。”
傅呈辞这才注意到陆怯的脖子转的角度有些僵硬,他的头发被自己压在手下,此刻痛的模样有些委屈。
傅呈辞松开手,却依旧是掩不住的烦躁,他说:“今晚是我失礼了,抱歉。”
陆怯想到两人第一次床笫之欢时,傅呈辞只会一味的发泄,那会他也不懂床笫之间何来快感只以为忍忍,忍忍就可以过去了,最后的时候两人齐齐步入云霄之巅,酣畅淋漓,果然忍忍就过去了,就连次日他都是醒在傅呈辞怀中的。
那个时傅呈辞好像也是这样,温柔的吻过他的侧颈,低声说道:“是我弄伤你了,抱歉。”
不知这份异样的温存是在几时破灭的,落到如今相见难堪。
次日需要上朝。
陆怯天不亮就从后院翻墙而出,身手矫健,江北府的影卫回过神来人就没影了,不免心有余悸,还好炩王殿下不是小偷。
二人在朝堂碰面,今儿他特地留心了一番,就见傅呈辞好几次都在避着陆玉。
果真是吵架了。
江南一些地区发水,虽说不是难得一见,却是淹毁了不少庄稼,承德帝询问对策。
陆玉上前一步:“依儿臣认为,应当由朝廷拨款,下发地区,再由官府组织进行慰问调节,安抚灾民,并及时对淹没地区做出补救造成最小的损失。”
承德帝点头,评价道:“好。”
“臣认为,太子所言太过中规中矩,治标却不治本。”一道声音如惊雷一般落在启正殿内。
看着位列出席的陆怯,人群中了有了不小的交谈。
被人议论之人恍若不察,声音清冽却底气十足,说;“江南水患非是朝夕形成,常年淹水的地方为何还会涨水,若是这套法子有用那么也不可能到了今年还有那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
这是陆怯第一次在朝会上发言,堵的对象还是太子殿下。
众人不免对这个七皇子又多了几分浓厚的好奇,窃窃私语的交谈逐渐放肆。
位居文官之首的陆玉面色更是一黑,他乃大楚储君功绩良多,鲜少有人敢违逆他,如今当众被驳了面子自然不悦。
况且为君着需咨诹善道,察纳雅言。
陆观却是沉不住性子,不管他这些废话,他在武将行列,神色倨傲顶回陆怯的话:“陆怯你要在敢在朝会之上胡言乱语,下了朝后老子要你好看!”
陆怯不退,直视这位印象不深的某位兄长道:“文臣治国,武将守国。若是要说,不如先站过来再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