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各有思忧,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入夜一道暗影从驿站后院翻出,守在暗巷的阮刀见状,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随了那人一段路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回到驿站后,夜里依旧静谧无声,方才所发生的事情无一人察觉。
陆怯早在听见脚步声时就睁开了双眼,黑暗之中男子的瞳孔异常明亮,却也是出奇冷漠平淡。
等到脚步声清晰起来,陆怯才收回了伸到枕头底下的手,又将枕头往外挪了一些,遮挡住了险些暴露在外的锋利的刀锋。
阮刀进屋时,床边坐着一个长发披散身穿亵衣亵裤的男子。
他上前几步,汇报着方才所见事宜。
陆怯听完后,眸子里没有一丝差异,平平淡淡,冷清至极,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他从边上取出一封信交予阮刀,吩咐道:“将这封信连夜送往皇城。”
阮刀一愣,不知他何时冒出了一封信。
紧接着就听陆怯淡漠出声,嘴角的弧度配上桃花般的眼眸秾丽动魄,“陆玉毁我生机,我自然不能他有所好过。”
说是不会好过自然不会好过,这封信要是送了出去这怕京城不会宁息,到时候陆玉远在江南可谓是鞭长莫及,那可不就是不会好过。
阮刀寻了一处僻静地将事情办完,眼见信鸽已经从眼帘出去,这才转身回了驿站。
他一走,从后面一间破败房屋中走出一人,站在了阮刀先前的位置朝天空看了一番无果后便连忙回去复命了。
翌日,张正青携带着数十个箱子‘低低调调’的上门了,老爷子退却了繁文缛节的官服,一身衣服更显得他臃肿圆润。
张正青是私下来的,带的全是家丁。
得了许可后顺理成章进了驿站。
他一来便直奔陆玉房中。
陆玉如今除了伤口不得沾水需要按时换药外便无大碍。
也真是如此,张正青这才敢找上门来。
室内,一个个箱子被当众打开,珠光宝气,贵气十足,饶是连陆玉的面上都不面看呆了一瞬。
金子、首饰、稀缺的藏品、文人大家的真迹、古籍孤本……
陆玉的情绪敛的极快,但是不妨碍一直注意他的张正青给看去了。
张正青见陆玉不反对,原本下沉的心不免提高了一些,这才开始娓娓叙述来意。
陆玉原先尚可端正坐在位置上,但是下一刻他的眉头肉眼可见皱了起来。
下人早就屏退,此刻室内只有要事相谈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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