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怯的声音有些委屈。
“我的手使不上劲。”
使不上劲握不住汤匙怎么办,那只能喂,纵观这一桌的几人,能给陆怯喂饭的也就只有傅呈辞。
傅呈辞久违的低声骂娘,他的动作几乎是有些粗暴的拿过了他面前的一碗饭,舀了一勺 ,在一桌子人的注视下冷冷道:
“啊,张嘴。”
陆怯乖巧的张嘴,被塞了一嘴没味的白米饭。
但是他却嚼的津津有味,可能这就是失明之后从傅呈辞这为数不多能获得的优待。
一顿饭吃的几人心思迥异,虎婶算是彻底打消了替陆怯媒的心思。
男人是个好模样,可惜是个瞎子,就算不瞎这位兄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不过这兄不友弟不恭的样子,一看家里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还是算了算了。
几人从吃饭的厅子离开,陆怯嘴角漾着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别人不知道傅呈辞忍了多大的情绪,他却不可能不知道。
毕竟那一口一口满实的大白米饭他是深有体会。
等进了屋子后,陆怯还在笑。
傅呈辞将人一个拖拽扯了进来,大门被关上,陆怯的伤口本来就没好全,被这么粗鲁的一扯早就疼得呲牙咧嘴了。
“嘶~”
不知道是哪里又裂开了。
被禁锢在这昏暗逼仄的一角里,陆怯没有半分不适反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殷红的舌尖抿舔过苍白的唇瓣,一脸餍足。
傅呈辞看着他这副迷人且不自知的模样,眸色渐深,指尖划过他的脸侧,不约而同两人的呼吸同时粗重了起来。
他附身吻了上去,贴上了那个冰凉削薄的唇。
轻轻的啃咬,吮吸。
陆怯化被动为主动,修长的双手搂上了傅呈辞的脖颈,他的力道是傅呈辞的三倍,一张嘴就咬上了他的唇瓣。
丝丝缕缕的血珠蔓延在舌尖上,唇上的痛意让傅呈辞忍不住蹙眉把人拉开了一些,低声咒骂了一句:“你他妈的怎么像一只疯狗。”
陆怯又贴了上去,“一直都是。”
甩也甩不掉。
傅呈辞动作粗暴的把人从身上扯了下来,对上了陆怯迷茫的表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味,这可不是一道小口子能发出的味道。
陆怯想伸手过来抱他,傅呈辞给他推远了一些,“你受伤了,先包扎。”
“你牵我一下。”
“你先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