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信息,陆怯就让人去查,看看是谁家把‘妹妹’嫁来张家的。
张府两位夫人上头是有兄长姐姐的,一位是丽夫人她上头的哥哥是在外做生意的,据说已经很久未回过望都了。
还有一位,就是那位已逝的潇夫人了。
东西是在潇夫人房里搜出来的,这‘妹妹’八成也和潇夫人逃不开关系,陆怯微微勾唇,内心已有了眉目。
那人同张正清传了那么多书信,应该是想不到他会留着这么一手。
他把东西给收了,整个人也站直了身子,他嘴角挂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容,在这见不透光的屋子里面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灰暗。
“去叫你们家总督来和我去一个地方!”
几人是步行到了东南钱庄,怕打草惊蛇,除了江祝柳还跟着一个下人打扮的士兵,据说这是望都最大的钱庄,一年到头因为还不上钱死在这的比比皆是。
整个钱庄从外面看进去便阴森森的。
他们这才踏上了台阶,一道属于少女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领路的人见状面色微不可查的冷了下去,他招呼来了身边的人,低声冷冷道:“去!把那小娘们的嘴给堵上!”
说完,他面上又带着赔笑的笑容看向陆怯,挂着谄媚十足的笑,“公子来这是有什么需要吗?”
陆怯微微侧头,嘴角微勾笑容诡谲,“来钱庄,自然是借钱。”
那个小管事赔笑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不着痕迹的通体打量了他一下,暗黑色的衣袍能看出做工上等,而且这进门后的谈吐气度一看便能瞧出是个精明的主,管事的不敢怠慢。
连忙点头哈腰的把人领到上房。
这个房间很华丽,矮桌上面还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那扇屏风一看也是价值不菲。
同楼下那幽森森的环境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管事小心翼翼的招待着他们,斟茶的间隙问道:“公子是有多少所需?”
陆怯眉眼狭长,那上扬的弧度更显得整个人锐利无比,“一百万两。”
在管事瞳孔收缩的视线之下,悠悠接过余下两字,“黄金。”
“一……一百万两黄金?”
陆怯指尖摩擦着指腹,神色淡淡,“没错,你们这是没有?”
管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冷静,“有!自然是有,只是数额太大,小的办理不来,小的这就让我们东家来!”
陆怯轻轻的“唔”了一声,淡淡颔首,允了。
等人一走,江祝柳单膝下跪附在陆怯耳边,“借钱需要抵押,我们什么也没带,那个吴盛会信吗?”
陆怯支着下颌,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画着圈,神情倦倦,“怕什么又不是真来借钱的,能看到他的字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