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两指勾起了这个玉牌,面无表情,眼神沉冷一片,一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本宫的玉牌为何在这?”
闻言,肖亓大惊,连忙跪了下来,面色登时白了一片。
这时候陆玉要是在看不出这问题,那他这东宫的位置也枉坐那么多年了。
心顿时紧张起来,他不略显不安的抿唇,凌声发问,“说!发生了何事?”
肖亓低下头,保持着这个跪地的姿势,“此玉牌是在地宫内寻到的,与逆臣张正清关系密切,若此物是殿下的,还请殿下同肖亓进京,与陛下解释。”
肖亓说的直接,一句话变相的已经是以下犯上的不敬了。
然而陆玉却没心思细细辨认他这话中的情绪。
和逆臣有关系那如何可能善了,就见他身形轻轻晃了一下,一时不察倒退两步,眼见着他就要摔倒了,一只手十分有力的抵住了他的后腰。
凉丝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陆怯虚情假意的声音像一只冷漠至极的毒蛇,响了起来,“太子当心,这玉牌之时还要慢慢查,您可不能倒了啊。”
说完,他就撤了手,安安分分的站在了一旁,低垂眉眼,只是那眼角之下的小痣好似灼热。
陆玉把他从身侧推开,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沁凉的冷汗湿了后背,在看向手中这玉牌时俨然把他当做了一个烫手山芋,丢进了陆怯怀里,眼睫颤的厉害眼神闪烁。
“本宫记错了,这东西不是本宫的!对了,本宫想起来了,这玉牌…这玉牌父皇做了许多,每个兄弟都有一个!这个不是本宫的,本宫不认!”
说完,他又重重的重复了一句,“本宫不认!”
这气势如雷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然而这证明却像极了心虚的掩饰。
没有人敢抬头去看这位娴雅太子撕下那层如玉的外表,露出皮囊之下的狼狈。
众人皆是战战兢兢的低着头,陆玉慌了,他随手扯过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人,逼问道:“本宫说了,这玉和本宫无关!你可知晓?”
那士兵显然被吓到了,白着一张脸,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连回答也是磕磕巴巴的,“知、知道……”
陆玉一把推开他,那模样显然怒极,在场的没有人敢回答他的话,齐刷刷的跪了一地,那表情无一不是害怕、惶恐!
这突如其来的境遇就这样硬生生、徒然的把他给逼至绝路。
这样的场景陌生极了!
他在东宫的储君之位顺风顺水稳坐了二十余年,哪一刻不是旁人奉承他,捧着他,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