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桩桩件件与他而言都是不利的,但是他不敢认,也不能认!
陆玉从鼻息之间冷哼出气:“呵!本宫就算有罪什么时候又轮得到你这个登不上台面的东西审本宫了?本宫会亲自进宫向父皇解释!况且玉牌一事本就多有蹊跷,休想让本宫认罪!”
陆怯及时接下了他的话,“玉牌一事有蹊跷,太子莫不是还想同父皇解释说玉牌丢了?”
陆玉一噎,抬眸错愕看向他,玉牌丢失他只告诉了姜相,姜相和他如今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现在这件事被陆怯说出下意识的就认为,是他在搞的鬼!
见状,陆怯又笑吟吟道:“太子同张正清就算在往前追溯数十年也没有牵扯,怎么可能会恰好一出了事就将太子给扯上了,您说是吧?”
不知怎的,陆玉下意识的就被引导着跟着应了一声,“嗯。”
陆怯微笑,一步步的引诱着他,“这么简单的道理臣弟都懂,那没理由父皇不懂啊!”
陆玉大骇,瞳孔猛的一缩,脚步后退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陆怯上前逼近他,一字一字,缓缓地道:“皇帝未老,然而太子却是锋芒毕露、蠢蠢欲动。太子说父皇能安心吗?”
陆玉嘴唇翕动,不知道是被这话吓得,还是被陆怯说中了,如失魂一样愣在了原地。
陆怯突然露出了一个顽劣的笑容,语重格外心长的道:“殿下,羽翼未丰当藏拙啊!”
权利熏陶人心,就算是陆玉这般人也未能免俗,天子眼底陆玉日益勃勃的野心自然是被发现了端倪,承德帝先是一个帝王再是一个父亲,他怎么可能会容忍得了太子心生异心。
打压不过是迟早的事。
似乎是被这最后一句话彻底压垮,陆玉深吸一口凉气犹如折断的蒲苇,整个人都靠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如果这件事是陆怯暗中捣的鬼他有无数种办法能让人给一一还回,正如四年前他可以把陆怯送到大周,四年后陆怯在他手下依旧也别想翻身!
然而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这背后的一切都是承德帝允准的,原先无畏的心境立马一变。
承德帝最恨结党营私,陆怯先前说的桩桩件件若是在败露不要说他太子之位不保,可能就是连这小命能不能保下也难说。
陆玉也是个聪明的,慌乱只不过是一瞬,他能在太子之位一路稳坐,这心思手段自然了得。
当下就悟透了这其中的门道,他要再看一眼那所谓的陈罪书!
陆玉能想通自然就皆大欢喜的很,陆怯欣慰点头,“陈罪书就在我书房的桌面上,用砚台压着,太子派人去取吧!”
闻言,陆玉疑惑蹙眉,他这是事先就备好了的?难不成陆怯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