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病入膏肓快要药石无医了,说是苟延残喘再合适不过了。
楼鹤惋惜的轻叹一声,他是受了周棠阴的情来这却还是没能将人救出来。
他这次来还是有个小道消息想要知会陆怯的。
“我听说陛下派人去江北取了鹰嘴峰的雪莲。那雪莲立于崖巅,药效不逊于我那味药,你若是能求来,我兴许可以研制出解药。”
研制出解药也就是只是缓和一下病症,这毒已经深入到骨血里面了,在想彻底根除却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了。
陆怯垂下眼,眼底晦暗不清,指腹摩擦食指的一截,沉默良久。
楼鹤也知道这事不容易,太子的声望太高,在朝中拥护众多,承德帝已经废了一个太子了,陆怯要是这个时候出面无异于是撞在了那风口浪尖。
雪莲没要到是小,最后惹了承德帝心生猜忌那才是得不偿失。
废太子只是禁足,而陆怯连命能不能保全都不一定。
“再看看吧,眼下正是多事的时候。”陆怯的长长的睫毛簌簌抖落了一下。
两人坐了一会,最后才一前一后从离楼离开。
滋定的晚宴在三日后。
陆怯那日回去后,听门房的人说江北王找来了。
他听了蹙眉,傅呈辞最近来他府上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他大多时候是闭门谢客,有时候躲不过去了,就说身子不适。
结果没过多久太医就来了。
想到这些个荒唐事他就冷笑,前头他追着人跑,现在轮到那人黏黏糊糊了。
所以在听到江北王的事情后他下意识的便是排斥,横竖都是要死了,二十几年的一辈子。
早十年的半辈子过的水深火热,后十年的半辈子险些连命都给搭进去了。
就算在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也没用了,情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是能留着填个口腹之欲,还是能养着赏心悦目。
傅呈辞上次登门和他错开之后,之后就没听闻他半点消息了。
可能是这人出现久了,连带着关注都下去了。
陆怯听闻了各大藩王进京后的那些事,就连对大周国师的传言市井版本都不下七八回,愣是没听着那人的。
内心复杂过后就冷静了,这样最好!
转眼到了宫宴这日。
陆怯穿的是亲王礼制的服饰,广袖之下暗纹卷边包裹住他的手腕,对襟的衣领绣着腾云样式。
玉冠束发,眼尾清禾夺目,他面庞消瘦更显得那五官轮廓立体,像极了那刚中带柔的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