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规模显然的浩大了许多,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场盛宴,有些陌生面孔也是后面匆匆赶来的。
毕竟随也没料到,一场八方朝贺会引发那么一场意外。
酒过三巡,众人都很配合,陆怯看着那丝竹笙歌,没一会思绪就游荡开来,落到了一旁林密的绿灌处。
脑海中闪逝的画面令人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他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双唇抿着杯沿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下一刻,一双黑色的靴面就映在了他的眼帘底下,陆怯抬起头,双眼眯缝,看着面前的人,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
段鄞三步上了台阶,按理说臣子见礼只能在下位,然而眼下似乎所有人都被那歌舞给吸引了视线,都没注意到台阶上的这一幕。
“给陛下请安!”
说罢,他一手托着酒杯,一手举着细弯长嘴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然后一饮而尽。
随后,看着陆怯的目光带着狼似的野,是那么的具有侵略性。
见他杯底一空,陆怯微支下颌,朝边上侍奉的奴才道:“小世子的酒杯空了,还不满上?”
然后那雾蒙的双眼亮了亮,“朕喝乏了,本该与民同乐的那杯酒就交由世子代劳了!”
段鄞被他这句话激的醍醐灌顶,瞬间抖了个清醒,看着陆怯的面容咬牙应道:“谢陛下赏赐!”
他方才也不知怎么了,酒气上头就带着酒杯走了上来,而这下被陆怯结结实实的摆了一道才似酒醒了一般。
他的身形还有些微晃,只是背对着众人的面容只有陆怯能看清,那毫无掩饰的恨意也只不过是在陆怯心底掠起了一点儿波澜。
陆怯握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心底冷笑,段鄞该要懂得知足了,他的屡次放过若不是看在江南王的脸面上,只怕段鄞这会早就尸骨无存了!
不过显然的有些人也并未将他这份难得的仁慈放在心上。
宴散回宫的路上,不出意外陆怯撞见了段鄞。
被他逼到一角的宫人见着浩荡人马走来如见救星一般,捂着衣领就匆匆跑走了。
高公公见状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是先帝身边的老人了,对于当年宫闱之事那多少也懂些,段鄞的姑姑的死同当年的昭仪娘娘似乎逃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