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脑海里面走马观花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他这悲苦的一生。
解脱了……
带着气音的三个字夹杂着屋外雨水,电闪雷鸣,如同尘埃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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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五号的
第95章 后怕
金碧辉煌的皇城之内。
大殿上灯火通明, 执灯内侍立了两排。
静谧无声。
陆臻身为天子,稚嫩的年岁下眼神是被磨练出来的锋锐,此刻他正站在男人身边虚心求教。
“傅叔, 临源和永洲两地不论是经济还是民俗民风都十分相似,为何不能采用同一政策?”
傅呈辞接过问题,浓黑的墨眸一阅, 反问他:“陛下既然说两地经济相似, 那不如先告诉微臣他们各自的经济架构。”
陆臻被问住了, 这个原因他没有了解过,底下的人呈现给他最终的结果, 并未告诉他送上来一样多的钱, 却有不一样的赚钱法子。
将问题原封不动的递还给他,傅呈辞提点道:“遇事不能只看表面, 若是陛下解了这个问题, 这题的答案自然也就有了。”
陆臻有些羞赧, 并不是傅呈辞驳斥了他的问题而不服,而是感觉自己简直有愧对方的悉心教导。
遇到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是对方教导他的话术,可他屡次都未有放在心上。
之后他还没有走,而且先收了问题在一旁学着傅呈辞一起翻看奏章, 奏章大多是傅呈辞亲自批阅,遇到典型例子会来问他。
陆臻不得不打起万分精神来应对。
同时有些佩服傅呈辞,处理起这些事游刃有余。
也难怪当初先帝会封他为摄政王。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一向镇定自若的摄政王在笔尖落下奏章的时候突然就定住了动作。
对方似乎恍了神,陆臻看了他好久都没反应, 直到奏章上晕了一大片墨迹在那,陆臻才轻唤了一声:“傅叔?”
傅呈辞恍惚, 只不过注意力无论如何都批阅不下去这些奏章,心头被压的沉甸甸的。
他当先撂了笔,疲惫道:“今日先到这吧,陛下早些休息。”
陆臻看的担忧,以为对方是旧伤复发,连忙关切道:“傅叔您当心身子。”
傅呈辞点了点头,离开的背影萧索寂寥,站在高处能俯瞰万家,偏偏没有一处是值得他流连的,紧接他就收到了卫野快马加鞭送来的讯息,“南桥降了暴雨,好多个村子给淹了!”
南桥……
陆怯安身的地方就是南桥县城下的一个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