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南边有些动乱,人心惶惶的他也不好接活,最紧要的,是教授他骗术的师傅要他留意周边,有奇异动向的,要禀告,有人要消息。干不好这个事,那他以后就算完了!
可巧,远山村找上门,说进了东山的祭品活着出来了,请他去看看,羊胡子大仙心中暗喜,活来了!既可以蒙骗到不少钱财,又能去看看异状,若是确认了,把人抓来送给师傅,禀告给上头,也算是功劳一件!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大仙嘿嘿一乐,收拾好道袍,拿着那柄没几根毛的拂尘,捋了捋胡子,出了门,“仙风道骨”的被村民从观中,人力抬到远山村,路上足足走了一天一夜。
热河村中的水时,这几天尚且有些忙,白天要抓紧准备年货,又给孵出来的几个灰鸟做窝,符离在家也总要帮他干些重活,挑水劈柴那人已经很熟,甚至能在水时做饭的时候,坐在灶下给添火了。
两个人之间不明不白的,气氛总是很浓稠,符离总是盯着水时看。甚至他高大的身躯,缩在噼啪的灶火前笨拙的添柴时,也要抽空抬头看着挽起袖子,忙活的一脸热汗的雌兽,然后木柴烧断了,尾端从灶口掉出来,他才手忙脚乱的低头填火。他不怕烫,徒手捡起炭红的柴,粗暴的塞进灶里,水时见了,总要鼓着脸皱眉让他扔开,火烫人。
水时知道符离的肠胃后,便不再让他同自己吃饭,只是时不时在那人烧火的间隙,总是从烫锅里捞出几块好滋味的肉,噘着嘴吹凉了,转头塞进符离的嘴里。
或者水时半夜迷迷糊糊的睁眼,就见那人眉目沉沉的依旧看着自己,抑或是靠过来轻嗅,身躯小山一样,挡在水时面前,连油灯的光影都遮住了。
水时也心里发酸发软,有时候也左躲右闪的抬起眼也看着符离,两人双目对视,谁也挪不开眼睛,要细细密密的看好半天,看到水时脸红的发热,身上也发热,才蹬腿一蒙被,吭哧一声的躲进去。
这几天水时终于容出空,将自己那件狼毛的毛衣勾好了边,然后在小年那天喜滋滋的穿上了,果然热乎乎!还轻便。
可是当晚就出了岔子,水时脱下外头套的厚棉衣,贴身穿着狼毛衣,钻进被窝,舒舒服服的叹口气,就要睡觉。
这时候符离回来,将放了血的猎物挂在侧屋木杆上,等明天水时烧了水,直接处理掉。
他抖掉了一身的风雪与冷气,进到主屋,掀开水时的被子,去贴他的脸。只是他头刚伸到枕头前,便一顿,鼻子一动,眼神变得危险而焦躁,他在水时身上闻到了其他雄狼的气味,符离当即低吼一声,跃上炕去,压在水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