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看着符离那样英俊的笑起来,抑制不住的心跳,起身抱住便吻了上去。
……
月亮已经在夜空中走了大半程,符离带着水时从瀑布中再次飞跃出来,在山野粗糙的寒风中,赶回山梁上温暖的狼巢,两人尚且还带着金色潭水的印记,紧搂着,陷入舒适沉绵的梦中。
山下,已近大年,今年的年景不好,赋税不轻,又与些许流民四处投奔。于是热河村的家家户户宅门都守的很紧,天稍黑就闭门睡觉。
只是今日郑老汉时常做梦,他总梦见坡上那一屋子狼变成人了!一个个那盆拿碗的收拾屋子,还有抱着线团坐在炕上织毛衣的!然后又都抬头看着自己,嘴里都喊着。
“郑叔,忙着呐,来串门子呀!”
老郑头忽一下就醒了,猛一起身,还给被窝里的老婆子吓了一跳。
“诶呦,我说他爸,大半夜的,魇着啦?”说话间点亮油灯,就见老头子正面色复杂的看着窗外,然后打了个激灵。
郑婶子见当家的不说话,便下地去倒了一杯炉子上的热水给他喝下去,压压惊,也润润喉。
老汉“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缸子,缓过劲儿来,就问,“老四好么央的,往城里跑什么,眼下这么不太平。”
郑婶子一摆手,“说是眼下城关管的严,抢人的流民被军营抓起好几批,全砍了,县城附近也消停下来,过几天就是年,他去打探打探形式,也拜见老师和师兄弟。”
老汉放下杯子,不很乐意,“就不安生!”
刚想着怎么敲打敲打儿子,这个昔日有名的猎户,就听门外有动静。这时节村民都睡了,还能是谁!于是抄起家伙,打算去隔壁几间屋子把儿子都叫醒应付。
于是,几个汉子拿弓的拿弓,拿棍的拿棍,都戒备好了,一开门,却都愣住了。
只见他家的大门前,被摆着好多肥硕的猎物!有羊、狍子、野鹿三样,旁边甚至还放着一只藤筐,里边都是栗子干果,并还有三四个巨大的蛋。
只是郑老汉却忽然又想起刚才那个诡异的梦了,一屋子成精的狼一起喊他“郑叔。”于是他有烟可见的脑瓜皮一麻!
几个儿子都一脸纳罕,心想这是什么新鲜事,野物自己撞死在家门口,还外带送山货榛果的?
冬生挠挠头,“爹,咋回事,西山里都猎不到这样肥壮的东西。”
郑老汉却没让他往下说,只是吩咐几个儿子把东西都悄悄抬到屋里,毕竟人家深夜送来,想必意思就很明白了。除了水时,山上还谁会编藤筐呢?当然,除非梦境成真……
等这家人把东西都搬进院子里,冬生才想起窝在门口狗窝里的猎犬。这么大的声音,这狗怎么没声响?于是他趴着狗窝的门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