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素了几天的水时就准备大显身手,好好有滋有味的吃一顿!
正赶上地里的豆角熟了一波,豆都鼓起来,能吃了。于是便叫符离去猎了一头野猪回来,收拾好取下一条五花肉,取下一条排骨,带回来做菜。
水时痛快点起灶火,填进去几根厚实的干木头,而后,挖出一勺猪油,放了一勺蜂蜜熬糖色,趁着焦糖色正好,下进去一大碗焯好水的五花肉,炒的微焦放些葱与盐提味,倒水闷煮起来。
只一会儿,红烧肉的香味就飘的满狼窝都是,小狼崽们馋的直流口水,白狼们也纷纷瞩目。
水时信心满满的开锅一闻,却忽然被肉香味熏的脸色一白,“哇呕”的一偏头。
吐了。
符离正在山下河水中小心的洗兽皮,却见一只白狼慌慌张张的跑来找他,这只狼还年轻,说不清楚狼语,符离心中一紧,浑身肌肉一紧,登时化作白色巨狼,飞快的往狼巢去。
到了狼巢山梁下,巨狼一步便跃上去,直接窜到水时眼前。就见爱人被几只大狼焦急的围着,来回闻嗅他,而水时正拿着锅盖,吐的昏天暗地。
符离急忙筋骨收缩,化作人样,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水时,心都提到嗓子眼。
“怎么了?嗯!”说着贴脸上去闻嗅。
符离有些粗硬的小辫随着他低头,从宽阔的后背滑到脸前,骚动着水时细腻的脖颈,他闻到符离身上的气味,才微微好些,翻滚的胃终于缓和。
水时靠着符离,生生从他身上吸了口气,而后白着脸指那一锅肉,“好像有,有毒吧,闻着就吐,拿走!”
符离上前闻红烧肉,哪里有毒?还正经挺香呢。
但看小雌的样子,便赶紧端走,喂狼了。只是看他还难受,就回了洞穴,取出一棵盛满清甜花汁的鲜花,让水时抿了抿,这才平稳下来。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端,水时终于开始了漫长的晨吐之路。
等他再次干呕的小脸煞白的时候,符离终于急躁的趴在他的胸膛听心跳,从来冷静沉稳的男人也焦虑起来,已经准备带人下山,去人类的聚集地中,找一找看病的“大夫”。
水时正往下压吐感,符离已经急的露出兽相,龇出尖利的兽牙。
水时只觉得恶心,别的到没什么,便安慰他,“没事,可能就是吃坏肚子了,吐干净就好。应该是豆角没煮熟吧,呕!”
说着又干呕起来。
符离紧攥着拳头,额间青筋直冒,“狼族生产,从未如此,你,咱们下山去……”
没等他说完,水时却猛的一抬头,嗓子都吓的劈叉了,“生,生产?你,你说什么!”
符离看着水时不解,雌兽不是都会最先自己察觉到么?母狼一但有孕,总会事先预备好一切,已备安全产子的。
水时一把握着符离的肩膀,“再说一遍!”想起自己近日来身体的种种迹象,越回忆心跳的越快。
男人则伸出热乎乎的大手抚摸水时的“胖肚子”,安慰他,“不要怕,我一直陪着你。”
艰难撑着上身的水时一下软了身躯,倒在符离的臂膀间,被男人安稳的放在柔软是兽皮上。
他不再问了,他想起来了,他是个哥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