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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小心!痛吗!?”柴山轻轻握住他的拳头,扶着人躺下来。

    佟容拉了拉锦被,气恼道:“我要睡了,你出去!”

    谁知一向百依百顺的柴山这次并没有听话,反而道:“容哥哥,你先躺着,我让小厨房做了鸡羹,给你端过来,吃一点再睡!”

    他给佟容身后垫上软枕,接过面无表情的宁玥端来的鸡羹,蘸着在唇边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子喂在佟容唇边。

    “来,张嘴。”

    佟容无奈地斜了他一眼,道:“现在献殷勤已经没用了,今天晚上滚回你的偏殿睡去!”

    “好好好,我滚我滚,别气别气,先吃点东西,来张嘴,为夫喂你!”

    佟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有些别扭,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拧了他一把:“为夫?你现在越来越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说着,他一把夺过羹碗:“我自己吃!”

    柴山被夺走了羹碗,也没有一点点不悦,反倒是笑着一边欣赏着佟容吃东西的样子,一边又摸出了一罐子药膏,道:“我让周蘅他们专门调制了一种对那处的伤药,容哥哥昨天睡着后,我检查了一下,破了一点小口子,等会儿我给你上了药你再睡。”

    “咳!咳咳!!”

    佟容听到这话,惊得一口粥呛进了气管里,咳得惊天动地。

    “慢点慢点,我就说还是我喂你吧!”

    柴山急忙给他拍着背顺气。

    佟容咳得两颊泛出薄红,眼角沁出一层眼泪,水汪汪的,面上还要做出凶巴巴的模样,实则就像是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兔子正在拼命蹬腿:“不准!我自己上药!!不用你来!!”

    柴山哪里禁得住这般,痴呆了一瞬,随即伸手拿走了佟容手里的鸡羹:“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先上完药再,再吃吧……”

    “你!你别……唔!!”

    反抗声被围堵在了唇齿之间。

    ……

    一罐子伤药上到了日暮时分,柴山才急匆匆地吩咐宫人赶紧炖了老参鸡汤,自己端着一口一口哺给了已经意识模糊的佟容。

    当晚,本该被赶去偏殿的皇帝陛下,因为主罚人本人失去意识昏睡过去而逃过一劫,依旧赖在了椒房殿的主殿中。

    ……

    自从龙凤相戏之后,佟容每天都会很紧张地关注自己的肚子。

    索性肚子暂时还没有要圆起来的想法,如此时间一长,其他的事情分散了佟容的注意力,他也不再每日摸着肚皮揪心地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