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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奴暗地里瞄着瞪自己瞪得越发用力的皇帝,哪里敢起,头埋得越来越低。

    容哥哥竟然还护着她?!他以前可是不喜欢男子的!!难道!?不行!!

    柴山简直是委屈得不行,就像辛辛苦苦出门打猎回到家的狼犬,发现自己的主人正亲昵地摸着另一只狗子的头。

    那一个瞬间,醋味简直快要将整个宫殿淹没了!

    他迅速地闪身,霸道地插在佟容和周雨奴中间,不着痕迹地将那盘青皮橘子一推,拉踩道:“青橘子容哥哥不宜吃太多,我让厨房腌了一点酸杏干。”

    之后,皇帝陛下用利刀般的死亡视线示意周雨奴立刻消失,并在小婕妤唯唯诺诺撤退后,堂而皇之地让人撤了他的座位,自己则取而代之贴在了佟容身边。

    再然后,醋意上头的皇帝亲手拿起了一个杏干,喂到佟容的唇边。

    一系列「护食」操作,精准流畅,一气呵成!

    “容哥哥,尝尝这个!定然比青橘子好吃!”

    佟容无奈地看着怼到嘴边的酸杏干。

    “你幼不幼稚?跟一个小顽童被抢了玩具一样!”

    嘴上斥责着,他却还是低头含住了那枚杏干,舌尖轻轻一抵,在某人的指尖柔柔擦过。

    眼波流转,秋水盈盈。

    衔走了杏干的唇没有离开,反而是轻轻吻了吻柴山的手。

    “好夫君,还醋吗?”

    柴山的喉结瞬间动了动。

    可惜佟容的肚子实在是已经到了不能行那些事的地步。

    “容哥哥,别勾我!勾我也没用!”他愤愤道,“明儿个起周婕妤不许来看戏了,让他回佛堂老老实实抄经去!”

    佟容没说话,秋水盈波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他。

    柴山:“那他明儿个起不许坐你旁边了,在远处设一个座儿便是。”

    ……

    这一天,照例是看完了戏,柴山扶着佟容慢慢走回了椒房殿,例行传了周蘅来请平安脉。

    周蘅捏着胡须,指头扣着脉搏,陷入深思。

    “周院使,怎么了?”

    周蘅迟疑地问道:“皇后娘娘这一胎,似乎是已经有七个月了?”

    佟容点点头。

    七个月……

    周蘅看着佟容大得过分的肚子,又问:“饮食可有适度?可有每日运动?”

    佟容又点点头,听着这话锋不对,皱了皱眉:“是有什么不妥吗?”

    陪在一旁的柴山闻言,紧张地抓住了佟容的手。

    佟容微笑着拍拍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现在还不能完全论断……”周院使犹豫片刻,谨慎道,“陛下、娘娘且安心,也不一定是坏事。月份还未足,以防诊错,老臣不敢妄言!再等十日,臣与田副使、齐思顾一道,会诊一次便可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