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藕荷和鸦青总会在院子里过招比试,踯躅就偷闲躲懒,坐在青石阶上支着下巴仰着脑袋看他。
他坐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着,手边的桌子往往会摆着厨娘做的点心还有一碗糖蒸酥酪。
仇夜雪有些无奈地轻叹:“阿璟真是……就不晓得这样会更想家吗。”
踯躅眨眨眼,笑着替他驱散乡愁:“若是二公子听见世子这话,定会说「那正好!阿兄就不会乐不思蜀!可以早些回家陪我玩啦!」”
仇夜雪想了下,觉得踯躅模仿地当真是分毫不差,不由失笑:“你还真是了解他。”
踯躅嘿嘿一笑:“世子,二公子肯定很想你。”
“他那性子,阿爹多半管不住他。”仇夜雪摇摇头:“不过有母亲在,也不用太过忧心。”
二人说着,外头又有小厮来报:“世子,宫里的赏赐来了。”
这赏赐还是和巡防营有关的,因为要走程序,故而会迟几天,再正常不过了。
仇夜雪合上食盒起身,就见宫里的侍卫抬着一个用红布罩着的巨大东西进了院子。
而这次来的,又是那位太监——窦喜。
窦喜冲他拱手:“世子。”
他笑:“您瞧瞧,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打造的,太子亲自去国库里点的。”
仇夜雪:“……”
他一听见祝知折,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再见窦喜示意侍卫们掀了红布,入眼地便是一株巨大的、比他人都要高出不少的玉树。
仇夜雪:“??”
虽说这玩意儿是值钱到堪比一个小国的财力了,但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祝知折总不会真去给他挑个贵重的就送来吧?
仇夜雪完全不觉得祝知折有这么「单纯」。
不过话说回来……
仇夜雪打量着这株巨大的白玉打造的树…像是未结花苞的梅树?
他心道还挺好看的。
送走了窦喜后,仇夜雪刚命人将这株「梅树」抬走,就又有人来报:“世子,太子府的人来了。说是来送牌匾的。”
仇夜雪扬眉,就见藕荷独自一人捧着两块比她人还高还宽的牌匾,稳稳地走过来了。
虽说这场景不是第一次见,但仇夜雪还是不免艳羡。
这便是修习了内力之人啊。
“怎么有两块?”
藕荷答:“奴婢问过了,说是太子爷吩咐,上头这块挂外屋,让旁人看。另一块挂世子卧房。”
仇夜雪:“?”
祝知折又玩什么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