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即便是一记冷瞪,都勾得祝知折低头想要再亲亲怀里这只今天格外乖的猫。
仇夜雪想也没有想就抬起手,直接招呼在祝知折脸上,将他整张脸都挡下:“滚。”
可祝知折不仅没退,反而一只手从他腰间挪开,攥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仇夜雪觉着他的体温好似有些烫,但也没多想。
因为祝知折就这样就着他的手用鼻尖和唇轻蹭着他的手心,惹得仇夜雪发毛。
若是如此便也罢了,偏偏仇夜雪还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湿热的气息滚过,仇夜雪这回不仅是红了耳廓,就连颈后都烫了起来。
他慌不择路,又抽不出手,只能将五指收拢,用修长的手指掐住祝知折的脸庞两侧:“祝知折!”
祝知折垂眼望着他,呼出的气息滚烫而沉重:“阿仇。”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和含混:“我是真心喜欢你。”
仇夜雪满腔的羞恼一哽。
他望着祝知折,有种被扒了皮也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真的……从记事起就没遇见过祝知折这般肆意不被世俗所约束之人。
仇夜雪又混乱了一瞬,察觉到祝知折没再动作,眼睫耷拉着,由着他掐着,倒是显得格外乖巧……
仇夜雪拧眉,心里的旖旎消散些许:“祝知折,你发热了?”
祝知折掀掀眼皮,也不知这人脑子里装了什么,抓着仇夜雪的手腕,将仇夜雪的手心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貌似。”
仇夜雪感受着他过高的体温,动动唇,把脏话憋了回去:“松手,我去喊大夫来再给你看看。”
祝知折没动,只把脑袋的重量都压在他那一只手上,显然是因为发热有些没法思考。
仇夜雪呼出口气,扬了声音去喊:“陈里!”
守在院子里的陈里立马闪身进来:“主子。”
“喊大夫,他发热了。”仇夜雪微顿:“再去看看踯躅她们怎么还没回。”
陈里应声。
其实不小心撞见了自家主子被太子殿下摁在怀里亲后悄无声息地跑到了另一头回廊等待两位结束的三女正沉默地望着夜色。
即便是最沉稳的鸦青,都有点尴尬,甚至红了脸。
毕竟三人都是没见过这些的姑娘家。
虽说鸦青与藕荷今年都二十好几,可到底……
藕荷轻声敲打她俩:“进去后千万别提,世子会恼。”
踯躅脸都快埋进自己裙子里了:“别说提了,我想都不敢回想好吗!”
她心说,太子真男人!
陈里从拐角转过来,看着她们:“世子找。”
语毕,他便继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