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祝知折给他换棋:“我执白子,先下。”①
祝知折把棋篓换了下:“阿仇,我基本规则还是晓得的。”
仇夜雪轻哼,落子很快:“我先说清,免得你耍赖。”
祝知折扬扬眉,跟着下子,速度也不慢:“你说得对。”
他批判自己毫不留情:“我的确能干出这事。”
仇夜雪:“……”
这很值得骄傲?
两人一开始下棋的速度还很快,但不过片刻后,速度就慢了下来,也没人再吭声。
仇夜雪也凝了神,摩挲着手里的棋子,每下一步就要算十步。
他看得出来,祝知折的确没怎么学过棋,但这并不妨碍他这手棋下得不错。
毕竟祝知折有脑子。
只是两人平时比脑子都没什么结果,在这种一个精通一个只瞧过一两眼的对局上,到底还是仇夜雪略胜一筹。
等到仇夜雪最后落子,宣告了祝知折的败局后,不免冲祝知折露出了个挑衅的笑:“殿下,是不是后悔没好好听夫子的话了?”
祝知折望着他这副模样,舔了下牙尖,却是伸手替他揉着肩颈,动作温柔又认真,没有半分杂念:“不后悔。”
他轻笑:“左右也只输给你过。”
他顿了顿:“不过阿仇,你真忍心叫我独自一人睡在另一辆马车上?”
祝知折本来都做好了被仇夜雪怼的准备,毕竟他就是故意要听他说那些话,可没想到仇夜雪悠悠道:“的确有些不舍。”
祝知折一顿,却没高兴太早。
只听仇夜雪又说:“那不如晚上你替了鸦青给我赶车吧?”
祝知折捏着他的肩膀,似笑非笑:“你要我给你做车夫?”
“怎么?”仇夜雪偏头:“不乐意?”
祝知折停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松开他,只垂首:“乐意,但阿仇你总得给份报酬吧?”
仇夜雪还未答话,就被他径直吻住。
祝知折就跪坐在他身后,垂首下来时,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他摁在软榻上。
那颗尖牙又抵住了仇夜雪的牙关,摩挲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马车在官道上微微摇晃,仇夜雪靠着软塌边沿,本能地环住了祝知折的脖子,免得待会碾过什么石头一晃就直接掉了下去。
虽说现下已是初秋,凉爽了起来,但等一吻过后,仇夜雪还是觉着燥热得厉害。
他直接抬脚,踹在了祝知折的腰腹上。
因为方才下棋,仇夜雪自己无意间脱了鞋袜盘了腿在软榻上,毕竟这姿势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