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见楚钺从床底下拎了两坛子竹叶青上来。
“……”
饶是沈爻也不觉有些尴尬,盯着两坛子酒没话找话说:“你拿酒做什么?”说完之后又回过神,“不对,你不是不爱喝竹叶青么?怎么床底下还藏着?”
楚钺没立刻答话,解了泥封递给他一坛,自己拿了另一坛,灌了几大口,挨着他坐到塌上,缓缓开口:“原来不爱喝是嫌它太淡,没滋味。”
“现在呢?”沈爻就着他的手也喝了一口,凑到他脖颈边上,嗅他身上淡淡的男性的味道,问。
楚钺转头看着他眼睛,同他脸贴着脸,呼吸交缠在一起,低声道:“现在喝了七年,习惯了,觉得也还好。”
沈爻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大为感动。当下把酒坛子一扔,揽着脖子把人拖上榻。
轻纱摇曳,抵死缠绵。
一周后。
堂堂淮安王没个自己的府邸成日住在当朝太傅府中,终究还是不像样子。
于是萧道坤在各种催促的声音中,终于在段府隔壁买了处宅子。风风光光叫人把新买的宅子上下打理一遍后,便把崭新的王府扔在一边,依旧每日心安理得地往段府跑。
这几日,他和段青竹商量着,把原来王府的人一个个都接了回来。这些人当初都是被段青竹迫于形势塞了银子送走的,心里本就一直惦念着他,一说能回来了,立刻一个叫着一个赶回来。
一大帮人又团团圆圆地聚在府里,热热闹闹地过起日子。
段青竹昨儿个夜里被萧道坤折腾得狠了,睡下的时候都已经三更天。这日便趁着沐休躲了懒,一觉醒来已然巳时。
他翻了个身,瞧着萧道坤半梦半醒的脸,亲亲他:“起床了。”
萧道坤把胳膊腿都搭到他身上,下巴颏蹭他毛茸茸的发顶:“不起,还早呢。”
“已经不早了。”段青竹费力地从他怀里爬出来,跪在榻上推他,“巳时三刻了,快起。”
萧道坤被他推得仰面倒在床上,摊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护着他脑袋把他按在被褥里,睁开眼笑着亲他,那眸子里哪还有半分睡意。
“还早得很。”他睁着眼说瞎话,修长的手抚摸着段青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