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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被打得尖叫起来,要起身跑,却又被身后的小厮重重地按回了座位上,又被先生赏了几戒尺。

    温岁走远了都能听到温瑞的惨叫声,有些惆怅,那可是他弟弟的壳子,打在弟弟身上,他心里也疼。

    该死的冒牌货。

    看时间差不多了,温岁开着模拟器去皇宫了。

    这次温岁修改了一下程序,设定只有江释雪才能看到自己。

    这个很方便,只需要花几个积分就能自定义,不过每次改都需要积分,并不是永久性的。

    此时的江释雪,面前正坐着当今圣上,两父子难得坐在一起用午膳,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两人都很沉默,只有太监布菜时杯箸碰撞的声音在诺大的宫殿中响起。

    温岁出现在江释雪面前的时候,江释雪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皇帝,发现皇帝并没有看见温岁,眉头微微动了动,竟也若无其事。

    温岁看见皇帝也在这里,就知道今天的时机不太适宜,都怪没有事前用水镜看看江释雪的情况,不过这时候溜之大吉也很掉逼格,因此便假装站在盘龙柱面前端详上面的蟠龙。

    但很快温岁就感觉自己这一招也走错了,因为蟠龙没什么好看的,他总不能站在这里看个半天吧?

    也不知是不是江释雪感觉到了他的窘迫,他放下了玉箸,对皇帝说:“父皇,儿臣吃好了,若是无事,儿臣想先告退。”

    皇帝头也不抬地说:“去吧。”

    江释雪起身,目不斜视地越过傻站在盘龙柱面前的温岁走出了大殿。

    温岁停留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他捏的少年比江释雪还要高上一个头,从他的高度能看见江释雪的发顶,他发现江释雪的头发之中掺了几缕斑驳的金色,大概是新长出来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染,余下倒是纯黑色的。

    江释雪会这般,温岁知道为何,这人打娘胎里就中了毒,生下来的时候胎毛和眼瞳皆为金色,也被当时的太医诊断很难活下来,也是因为这个诊断,皇帝才会立即将他立为太子,好安皇后的心,没想到江释雪乃是天命之子,身负世界的中心与气运,谁死了江释雪都不会死。不过虽不会死,江释雪所受的磨难却是不曾少过的。

    也说不准未来那般残忍嗜血是不是被这些经历弄得心理扭曲了。

    温岁有些走神,耳边传来江释雪仿佛刻意放的轻柔的声音,“先生,本宫服用了您赐下的丹药,身体里的新毒旧毒已被祛尽,本宫不知要如何感谢先生才好。”

    温岁回过神来,立即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道:“殿下何必如此客气,我并无所求,殿下安好便已足够。”

    江释雪叹了一口气,说:“本宫知道先生心意,但,先生所赐之物过于珍贵……”

    温岁摆手道:“殿下不必介怀,那种东西我有许多,平日里都是给家犬当零嘴吃的。”

    江释雪:“……”

    温岁心里微笑,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