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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恼极了,反而笑了,他瞅了他一眼,说:“我就看世子能在国师身边呆多久,别一照面就被国师看出来世子那些溜猫逗狗的纨绔样子,被国师灰溜溜地赶出府邸。”

    温岁纳闷地问:“你怎么不怕国师看出你皇子心奴才命?”

    管家气道:“世子你这张嘴倒是伶俐,我现在就去禀报国师!”

    温岁给他比了个手势,说:“请。”

    管家气冲冲地走了。

    温岁觉得真是离了个大谱,看门狗沾了国师的光,以为自己也有什么能耐了。

    当然他也有问题,他没把国师府当家,就跟上班打卡一样,过来走一遭就没了,也不关心同事是什么情况,但现在自己进了国师府,才知道这里面这么多门道。

    一个小小的管家都这么猖狂了,他真身再废,也是侯府来的世子,怎么也能被管家这么看不起?

    他纳闷着,就看见了一个熟人,是裕亲王的世子,裕亲王一个闲散王爷,没什么实权,凭借着和皇帝少年时关系不错,所以得了个离燕京近的封地,他嫡子江楚学也是个纨绔子弟,以前跟温岁一起投过壶,有竞争关系,但因为圈子不一样,终究错开了,没什么交集。

    但好歹也是熟人,温岁过去搭讪,江楚学也不计较和温岁先前的恩怨,跟他恶狠狠地吐槽管家,“一个奴才也敢在我面前摆脸色,我花了三万两白银进来,连国师人都没看见,贱婢一直敷衍我,妈的,别有钱赚没命花!”

    温岁问:“你找国师干嘛?”

    江楚学说:“还不是我父王,他也上年纪了,听说国师一方丹药给陛下年轻了二十来岁,也一门心思想讨要这份恩典,但陛下都给拦回去了,只好让我出马了。妈的,越说越气,这个贱婢,一个奴才而已!敢爬在本世子头上拉屎,看我到了国师面前不把他的底子全都给抖落出来!”

    温岁:“……你来这里多久了啊?”

    江楚学气冲冲地说:“来多久了,哈,都有大半年了!这个贱婢,当我不知道呢,他压根就没跟国师说!”

    大半年了,他都不知道江楚学在国师府,这就有点离谱了。

    江楚学又恶狠狠地吐槽道:“岂止是我,连河阳、江若他们都来了,在国师府住了大半个月,人影都没见着,那个贱婢钱收了一堆,私底下肯定在笑我们蠢,妈的,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奴才!!”

    江楚学气得眼睛都翻白了,温岁竟然有点可怜他。

    过了一会儿,管家回来了,瞅着他们,说:“不好意思两位世子爷,国师今天依然没空,麻烦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又看向温岁,笑眯眯地说:“不过小世子奉旨来侍奉国师,总归是有陛下的一份恩典,若小世子愿意,我可以再向国师再请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