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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释雪顿了一下,继续道:“宫婢命如草芥,妃嫔也不相上下,在外头身份高贵,是名门贵女,但在宫中,触怒了皇帝也依旧是赐白绫一条,皇家无情,实在没有必要进来。”

    温岁被江释雪这一番话说的莫名有几分惭愧,因为他都没有考虑过江释雪不喜欢女人的话,他开选秀,那些女人的命运如何。

    他很突然的想起来,前辈子江释雪也的确是后宫无人。

    这样高度的重合,让江释雪这个人都真实了许多。

    温岁已经有些被江释雪人格的辉光照的无地自容,连气势都低微了许多,“那这样,那这样你以后没有皇嗣,会影响国本,这又该如何处之?”

    江释雪说:“说起皇嗣为时尚早,朕可以随意抱几个孩子,谁优秀便是未来的皇储。”

    温岁问:“随便抱?”

    江释雪说:“朕听过先生说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朕祖上往上数十代,也是一介莽夫。”

    他微微笑了起来,“朕从来都不会为以后的皇储为难,只要对方有能力,即使出身微末,朕也依然可以将他视为己出,将他捧上皇位。”

    “先生不必为朕的未来担忧,虽然皇帝立后纳妃对稳固帝位有很大的裨益,但不走这条路也不会让朕失去什么。”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朕一开始便是在谷底,如何选择都只能向上,不会比以前更差了。”

    “比起立后纳妃让这些女人在后宫荒芜枯萎,朕更愿意一个人。”他伸出手,手里的玫瑰依然热烈娇艳,“像这朵花,朕也更愿意看着它生长在泥土之中招摇热烈,而非在朕手中枯萎。”

    温岁感动得无以言表,“陛下,你何必呢?”

    他心里想,他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江释雪,他都不知道江释雪竟是这样的品性高洁。

    温岁很庆幸没有在丹药上吝啬于江释雪,因此江释雪健康的长大了,并没有被病痛折磨得生出戾气来。

    温岁在此刻终于有了一丝释然。

    就在这个时候,温岁又听江释雪说:“不过朕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喜欢朕,此生恐怕难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温岁一愣,不由得问:“陛下为何这么说?”

    江释雪却不肯再说了。

    温岁不由得急了,他说:“陛下长相如此出众,又是皇帝,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没人喜欢陛下?”

    江释雪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说:“或许吧。”

    温岁看他似乎不信,顿时脱口而出:“我要是女子,定会喜欢陛下。”

    江释雪一顿,说:“先生若是女子,朕恐怕就与先生错过了。”

    他将那朵玫瑰递给温岁,“先生,你是男子,与朕不是天作之合吗?”

    温岁反应过来了,“陛下,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