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云一直沉默地站在鲁艺身后,见鲁艺起身也跟着往前走。
周清衍没看鲁艺,只是淡淡摆手:“不必多礼。”随即走到上位坐下,楚恒随即站在他身边。
只见这祖宗悄悄靠近他,白皙的脸刚好凑到他胸前,低声道:“像不像个萝卜?”
楚恒差点笑出声,险之又险地憋了回去,再也不能直视鲁艺,玩笑过后心中又是一阵欣喜:他还和以前一样。
鲁艺全然不知自己在两人眼里俨然成了一根萝卜,拱手笑道:“国师,昨日白狮伤人一案,我已找到了凶手。”
“哦?”周清衍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是谁?”
“正是白轻柔!”鲁艺振振有词,“我昨夜仔细盘问宫女,白狮的笼子在宫宴当天只有白氏女动过。”
“试问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定然是她爹在背后教唆!”
白轻柔。周清衍怎么也没想到鲁艺用来顶罪的替罪羊居然是白轻柔。一个父亲官位不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果真是一个栽赃嫁祸的好人选。
鲁艺紧张地观察着周清衍的反应,后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看得鲁艺心里发毛。
“你盘问的宫女与你说白氏女动了笼子?”周清衍问道。
“是。”
周清衍乐了:“那怎么恭垣与我说当时的笼子是放在皇后的寝宫。难不成白氏女进了皇后的宫殿?”
没等鲁艺开口辩驳,周清衍装作恍然大悟:“有人把笼子从皇后宫殿中拿了出来。”
周清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恭垣报上来的线索与你说的不相符······”
鲁艺忽然冷静下来:“臣所言句句属实!”
周清衍仍旧笑着:“鲁首领无需多虑。只是如今供词对不上,得往下细查,不如查查这白狮是皇后从何处得来?”
打蛇打七寸,这话显然直接戳到了鲁艺的痛脚。
但鲁艺不愧是想乱箭射死周清衍的人,脸上笑容虽然消失但语气极为冷静:“白狮本身无辜,打开笼子的人才是凶手。”
“既然如此何须查证,笼子是被四皇子献上的鸟打开的,四皇子已经被皇上杖责五十禁足在府中。”周清衍笑得让人如沐春风,语气温和。
鲁艺喉咙一哽,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等了一会儿,周清衍方才开口:“我看今日天色不早,我也累了。鲁首领暂且回去,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这是准备拖了?
鲁艺拱手:“那我便先走了。”转身走了没两步突然顿住,深深地看了眼魏成云:“好好保护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