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虽然冷漠,但从来不会把人甩下马背。可是犀渠,对别人都有耐心,对周清衍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周清衍看见这两匹马就好像回到了当年,感叹道:“这名字当年还是我取的呢。”
楚恒十分无奈:“若不是你拿它的尾巴做琴,带它去泥潭打滚,犀渠怎会不理你。”
犀渠在旁边“咴儿咴儿”地叫。
楚恒径直拉过周清衍,将他带到犀渠身旁,自己先一步跨上了马背,再借着力把周清衍也拉了上来。
犀渠明显不喜欢周清衍,叫得颇为不满。
周清衍立刻拍它的脖子,色厉内荏地叫道:“你再叫信不信我今晚就吃烤马肉!”
犀渠:“咴儿咴儿!咴儿咴儿!”
楚恒好整以暇地看着周清衍和一匹马较劲,嘴角不知不觉间勾起了一抹微笑。
眼看着犀渠快被这祖宗气死,楚恒这才伸出手环过周清衍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行了,你看它都知道错了。”
都被气得不叫了,就是尾巴一直在转。
周清衍悻悻然靠在他怀里。楚恒随即一夹马肚,轻嗤一声:“驾!”
犀渠是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听见主人的命令撒开蹄子就动了起来。白云见状慢悠悠地跟在旁边。
楚恒一手持缰绳小心仔细地控制着速度,一手把周清衍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躲着些,别吹风。”
犀渠的速度并不快,细微的风不像冬日般冷冽,反倒更像春夏日那样温柔,抚在脸上极其舒服。
周清衍舒服地眯起眼睛:“这天好蓝啊!”
楚恒闻言一抬头。天空漫无边际地朝远方不断延伸,蓝色的天幕配上不规则的白云,宛如一幅有一副浑然天成鬼斧神工的画卷,一幕幕的倒映在眼中。
楚恒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子懒散的舒适感,怀中温暖如春,他勾起一抹笑:“这天挺美的。”
两人不知在这片郊外骑了多久的马,到了后面楚恒打开外衣衣襟围住周清衍,双手将他笼罩在怀里,随犀渠自由奔驰。
蓦然之间,有个纤弱的人影从大树后面窜了出来!犀渠立刻停步,但一下子的冲劲受不住,还是径直朝那人影冲了过去。
楚恒瞳孔猛地一缩:“吁!”
男人一收缰绳,犀渠前蹄在那人头上高高抬起。楚恒急忙把缰绳往旁边牵,险之又险地避开那个人。
周清衍皱眉:“这人的身形好生熟悉。”
两人正打算下马查看,没曾想那人突然大叫了一声,紧接着旁边就传来一身厉呵:“别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