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房间立刻就有小厮把门锁死,不让潘飞松再次跑出去。
但是潘飞松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个,他心疼地叫了一声:“哎呦,怎么被人打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家里那帮兄弟姐妹动的手。”没等对面那人说话,潘飞松立刻就想到,“你都嫁人了不用再看他们脸色,别人打你你就打回去!”
潘飞松说话宛如秋天哗啦啦的豆子,语速快的根本插不进嘴。
那人正对潘飞松,穿了一身端正大气的宽袖蓝衣,冷冷地道:“你不是逃婚了?”
潘飞松宛如哑巴吃了黄连,半晌方才委委屈屈地说:“纪丞,咱俩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你怎么能是我夫人呢?”
纪丞脸上的悲哀一闪而过,转瞬又无比冷淡地说道:“不过是个虚名。”
“我。”纪丞气短了一瞬,略微一顿,“我占着你正妻之位方便管账,也能顺便替你挡一挡媒人。”
潘飞松一听,诶有道理。
纪丞又接着道:“你若有心爱之人,大可娶进来,不愿委屈她做妾就抬成平妻。等我把帐处理好自然会离开。”
潘飞松立刻反驳:“那不行。我对我娘发誓只娶一个妻子的。”
纪丞垂下眼眸:“我要管账,你不能休我。”
潘飞松怕的是真要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做夫妻,只是个名分他反倒不在乎了——左右自己也没遇见心爱的女子。
潘飞松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开:“不休你。你嫁了我也有好处,离开纪府就不用再受那些人欺负了。咱俩私底下说好,名义上做夫妻实际还做兄弟。”
“家里的账务我不懂。你理好了直接给我弟便是。家里的田产是太爷爷留下来的不能动。”潘飞松想了想道,“到时候咱俩和离,东街的铺子我分你七成。”
这七成一方面是感激纪丞帮着他家管账,一方面是怕和离后又有人嘴碎说纪丞的坏话。
潘飞松觉得自己这个决定聪明极了:“但是说好,咱俩成婚期间,我不娶妾,你也不能娶别的人。”
这是潘飞松最后的坚持,他们虽无夫妻之实却正儿八经地拜过了天地高堂。家室一人足矣,其余的多美都是累赘。
纪丞抿紧唇:“我答应你。”他早就不可能娶别人了。
潘飞松如释重负般舒出一口气:“对了,你的脸被谁打的?下手忒狠了。”
纪丞眸光亮了亮,不答:“无妨,我已经打回去了。”
潘飞松嘟嘟囔囔地倒在榻上:“那就好。”
纪丞原以为潘飞松要好好睡一觉,结果下一刻他又诈尸般坐起来:“明日是不是你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