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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恪不知为何对阿莲很仁慈:“这是水牢唯一的出口,咱们就等着吧,看看周清衍和楚恒能不能出来。他们要是出来,我就放你走,要是出不来你就替他们死。”

    换言之,周楚二人逃过九死一生的水牢出来就会遇见燕恪的围剿,但是阿莲能活;要是周楚二人出不来那就是死在了里面,阿莲就作为“周清衍”让燕恪能在天下人面前立威。

    阿莲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愤恨,还没开口就被副将堵上了嘴。

    燕恪不开口底下人也不敢开口,地上一瞬间安静极了,石砖也一直没有动静。

    阿莲一直紧紧地盯着石砖心中无比焦急,这地下究竟是个什么情景,阁主和楼主会不会有事?

    再看燕恪一直默默垂着眼帘,如果仔细看去就能看见他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曾经这只手腕上有一个银环,后来被他亲手丢进了护城河;再之后这手腕上多了好几个牙印,然后那个咬他的人被周清衍带走了,牙印也随之消失了。

    柳衾是自请离府的,和离书是他亲手写的,周府的马车在王府门口接走了柳衾。这么久的时间燕恪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把柳衾抢回来。

    只有他知道柳衾有多么重视周清衍,只有他知道柳衾有多么想离开他······

    燕恪狠狠地咬住牙,自嘲一笑:都是你自己做的那些蠢事,还好意思在这里伤春悲秋。

    石砖轻微地动了动。

    阿莲猛地往前扑,但很快被士兵抓了回来,只能徒劳地对着石砖瞪大眼睛。

    燕恪也随即去看石砖——但是它只是轻微地动了动,后面就再也没有了动静。男人微微皱了皱眉。

    地牢。

    唰!周清衍从水中冒出一个头,随即爬上了礁石,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一边喘气一边咳出细碎的血肉。

    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就算是穿着号称水火不侵的天丝甲也架不住在这水池里游了一圈。除了天丝甲护住的躯干外,青年的四肢都泛起一阵红肿,不住地往外冒脓水和脓血。

    不多时整个礁石上已经充斥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周清衍踉跄着站了起来,一口气险些没撑住。

    “阿衍?”黑暗中传出一个极低极低的声音,伴随着可怕的沙哑,仿佛已经好几天没有喝水成了强弩之末。

    这种时候周清衍还能笑得出来:“我还怕我游上来你已经死了。”

    这里四周都是厚实的石壁,头顶是厚厚的土层,上下不见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