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顿时汗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赎罪!下官,下官只是······”
燕武笑了笑,把人扶起来:“刘大人何必如此惊慌,一点子好茶叶孤虽心喜也知道好物有主,都给你原原本本地放在原处。”
男人说完转身走了,余光瞥见刘大人惨白的脸和不断哆嗦的两条大腿,心里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看吧,这就是所谓的朝堂。任你满腹才华都不如投胎投得好重要。
他知道刘大人不敢把此事捅出去,也知道五日后苏青定会落榜,心里没有一丝的愧疚。
曾经的燕武只是想和苏青永远待在一起。苏青想去哪儿他就去哪儿,随他去辅佐君王,去护佑百姓,谁都不要娶妻,自己能一直在他身边。
后来他发现这种想法是错的,要是让苏青去闯他很快会离开自己身边,他会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同僚,有贤惠的妻子,保不准还能有几房美妾。
幼时只有两个人在的小屋,早就灰飞烟灭了。
所以,只有折断苏青的翅膀,他才能老老实实永永远远地待在自己身边。
五日后,春闱开榜。
榜前人头攒动,苏青嫌挤一直站在最边上,心里没有一丝焦急。他春闱时发挥得极好,那考题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就算不是状元,探花也是囊中之物。
“状元出来了!”有人在人群里高喊。
苏青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是个国字脸超过三十岁的书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胸带红花,脸上充斥着高傲和喜悦之情。
苏青心头微凉。
“榜眼,张家的公子是榜眼!”又有人在喊。
“探花是谁?”人群里有个脑袋冒了出来,问。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还能是谁?”有人声音戏谑,“谁不知道今年大儒士薛公子来考科举了?他要不是探花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做?”
轰!
天上降下一道惊雷,吓了苏青一跳。紧接着大雨倾盆而至,哗哗哗的雨声瞬间淹没了那些或高兴或哀嚎的声音。原本挤在榜前的人都捂着脑袋冲回家里。
只剩几个落了榜神情癫狂的坐在地上大哭不止。
过了很久,久到苏青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他才抬起脚往榜前走。皇榜很大,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中举考生的名字,最上面的是状元,后面跟着榜眼和探花。